“琼?对了,是琼,那个女孩,最后的斯帕达血脉。”
法利亚神父喃喃自语,又迅速回神。向搀扶他的囚犯点了点头,示意来者应该没太大问题。
囚犯边走也边报出姓名,“爱德蒙·唐泰斯,请问你怎么称呼?”
等一等,这个姓名怎么有一些耳熟。
凯尔西终于从她贫瘠的文学小说记忆中找到了浅显的印记。
如果换一个称呼势必更耳熟。基督山伯爵的原名,不就是爱德蒙·唐泰斯。而基督山伯爵,不就是从伊夫堡监狱逃出去的。
很好,非常好。
哪怕凯尔西没读过这套长篇巨作,但她敢肯定书上的唐泰斯绝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越狱的。
为什么敢肯定?
因为她游览过伊夫堡监狱,导游解说并没提到血洗监狱,监狱内的展板也没有如此标注。
要不然怎么说尽信书不如无书。
凯尔西没相关小说记忆可参考,对此她毫无怨言,但她腹诽的是这辈子的运气。
——她想过一个平静的圣诞节,太难了。
“杰瑞·山姆。”
凯尔西顿了顿,露出一个憨厚而自然的笑容,“你们可以叫我幸运小子。请相信,大家都是这样叫的。”
唐泰斯:是错觉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出所以然的感觉。
第102章
在逃亡的关键时刻, 怎么称呼并不重要,难道叫一声幸运小子就真能幸运?
唐泰斯并不如此认为。
运气,他被这种玩意耍了整整十四年, 对幸运的降临已不报天真的期待。
一路快跑,三人直奔监狱大门而去。
凯尔西有想搭把手搀扶法利亚神父, 她看唐泰斯快要精疲力竭, 但被两人谢绝了。
凯尔西秒懂,这两位是谨慎行事, 提防她挟持法利亚神父做出什么威胁的事情。
这样没任何不妥, 唐泰斯与法利亚神父在牢里关了多年, 随时保持警觉才能保命。
正如今日监狱里的其他犯人都中毒死了,而两人活了下来,他们必是非常警觉没碰带毒的食物。
现在来不及问清下毒始末, 抢船就尤为重要。
伊夫堡监狱没有常泊的备用船只,刚刚开来的送货船无疑是当前唯一的离岛交通工具。
斯沃博达与三个狱警小队长同伙,势必也瞄准了这艘船。
他们应该有一个完整的劫船离岛计划。至于越狱后的目标地, 以及为什么要让监狱血流成河弄出大杀戮?
凯尔西在见到将来的基督山伯爵时,她有了大胆的推测——斯沃博达入狱, 就是冲着法利亚神父掌握的基督山宝藏秘密而来。
再依照他喜欢操纵人命的心理, 他在离开监狱时势必要搞票大的让黑暗降临世间,比如杀光岛上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