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洛克又话锋一转,“只会是在想你。”
凯尔西并不意外,还欣然接受:“这真是万分荣幸。听你的话,我就等于好事,这是多么完美的等式。”
“的确。杰瑞,你的认知正确。”
歇洛克顺水推舟,“而谁都希望好事能常伴左右,所以我想替人问一问你的行程安排。”
伦敦与纽约,相隔着大西洋。
两人三年零七个月的分离,虽然书信往来不断,但总不及推门即见的亲近。
不仅是生离,还差点遭遇死别。
别后叙话,必须问清还要再分别多久。
歇洛克不提自己,抛出了房东太太:“在来美国前,哈德森太太托我转告一句话:‘我给特意为尊敬的班纳特先生留了房间,等您回到伦敦,完全不用再为找房子而费力,直接入住即可’。”
说到这里,歇洛克状似疑惑:
“杰瑞,现在我必须要弄清一点了。曾经你在信中表达了对哈德森太太手作小饼干的想念,难道只在心里想一想,没有亲口品尝的计划?如果那样,哈德森太太会非常伤心。要叫你知道,她无时不期盼你回去。”
凯尔西眨了眨眼,究竟是谁希望她回伦敦?
哈德森太太确实是其中之一,但绝不是最迫切渴望的那一个。
“多谢哈德森太太的挂念。”
凯尔西也不点破,配合着歇洛克的演出,“请您替我转告她,我半年后研究生毕业就回伦敦。当春天来临,我会与她在贝克街相见。”
还要半年!
歇洛克早就清楚凯尔西的学业安排,但一直没等来其毕业立即回伦敦的承诺。
现在,他听到了具体时间,居然又有一些失落。
第一次分别三年零七个月,第二次预计不超过半年。
也许是因为别后重聚,让人不更加愿聚了又散,他竟觉得半年太久。
“好的,我知道了。”
歇洛克若无其事地应下,心里另有打算,当下暂且不提。
叙旧便到此为止。
两人想说的大多都已经藏在信中,信件往来的点滴内柔都铭记于心。如今见面,最令人心情愉悦的,是人在触手可及之处。
人在身边,倒是不必赘述分开时的心情。
一杯咖啡喝完,也到了海岛下班时间。
两人去找苏珊的儿子汉森。汉森住得比较远,单程马车要花一个小时。
“你们是侦探?”
汉森打量着前来听母亲旧事的两个人,略有不耐地让两人进门。“母亲是撞坏了脑袋,有关蝙蝠怪的事情,你们不用太当真。”
凯尔西与歇洛克却必须追问清楚。
“故事里,一切发生在二十年前。”
凯尔西目测汉森也就是二十来岁,“你怎么确定苏珊女士说得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