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们一时安静,随即又开始了窃窃私语。都在说第二次也是意外,有本事的话,让他们看到第三刀也成功啊!
“呲!”
第三刀就顺利落在歇洛克左腋下方一毫米位置上。
接下来,第四刀、第五刀……稳稳扎刀木板上。
观众席的非议声越来越低,现场渐渐安静了下来,安静到能清楚听到飞刀一次次扎入木板的声响。
明明是飞刀扎入木板,人们却跟着一下一下抽痛起来。
别问,问就是感到脸疼。
舞台上,那个风姿绰约的沙俄女人扔出的飞刀根本不是扎到木板上,而是每一刀都似一记响亮的巴掌抽到他们的脸上。
不知怎么搞的,观众们一连被打脸十二下,居然还就习惯了。被打了左脸又主动送上右脸,全都希望这种打脸不要停。
最后一刀,在众人的屏息凝神下到来。
不论外界或喧哗或安静,凯尔西都好整以暇地站着。
眼睛被蒙住看不清前方,她没有犹豫踌躇抽出最后一把飞刀,朝着歇洛克的头顶方向扔了出去。
整个大帐篷阒寂无声。
下一刻,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与掌声。
凯尔西取下了蒙着眼睛的丝带。正如十分钟前忽视了那些嘘声一样,也没在意此刻连绵不断的叫好声。
此刻,她只是凝视前方,一步步走向歇洛克。当确定歇洛克安然无恙,她高悬不安的心才安放下来。
这样的演出却还有整整十三场。
马戏团在芝加哥表演七天,每天下午与晚上各有一次飞刀表演。
真希望快点发掘马戏团是否存在隐秘内情,就能趁早结束这个不能表露提心吊胆的演出。
“哇喔!感谢来自沙俄的瓦西里斯基组合。”
主持人又来到了台上,煽动起现场的气氛,“观众们,你们对精彩绝伦的夺命飞刀表演满意吗?满意的话,请让掌声更响亮些!”
‘啪啪啪啪啪——’
来自观众席的掌声激烈得要把帐篷顶给掀翻,不少人大叫着再来一次。
再来是不可能再来的。
凯尔西为歇洛克松了绑,两人手牵手向台下鞠躬致意,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离开舞台,歇洛克也暗松一口气。“万事开头难,这场首演的成功意味着之后必定场场顺利。”
凯尔西点了点头,煞有其事地说:“的确,首演的成功表明我们即将开启风靡全美的势头。来自沙俄的私奔飞刀客瓦西里斯基组合,所向披靡地上演着「夺命十三刀」。”
听听!
这些冠名用词多有奇怪,它们全都是华生想的。
歇洛克趁着四周没人注意,在凯尔西耳边低语到,“但今天的演出还有一个细节不够完美,华生在编剧时漏掉了演员们的成功演出后的心情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