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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顿安慰着却又说,“当然,避免危险的最好方法还是别再做被绑的那个。其实, 女人玩刀总不好,你们不妨换一换!你还能收获更多观众追捧, 更不用像现在一样担惊受怕了。”

    “那怎么行!”

    歇洛克以瓦西里斯基式直白断然否定默顿, “我再不开心,也不可能让我的妻子受伤。你在表演魔术表时也有危险的部分, 难道舍得让你的伴侣冒险?”

    默顿:那有什么舍不得的,死了一个再换一个就好,这种实话却不能说。

    而且面对直白的俄国佬,他总觉得被什么东西塞了一嘴——甜到齁得慌, 是让人不适的滋味。

    歇洛克装作没看到默顿的表情,摸了摸自己侧脸的刀疤。“你知道它怎么来的吗?”

    默顿很想说一点兴趣都没有, 无奈他被派出拉拢且观察沙俄飞刀客,只能装作热情地点头。

    “你们没有好奇过吗?为什么我的妻子与我受伤的位置差不多,而且伤疤都是十字?”

    歇洛克给出一段的华生写的深情设定,“因为我的疤,是我主动划伤。”

    接下来,默顿一边被动承受二次齁甜暴击,一边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一对私奔的沙俄夫妻,为了生存不得不开始飞刀表演。

    最初是瓦西里斯基作为投刀者,但在练习时误伤了妻子,在她的脸上留了一道疤痕。

    而飞刀练习不会只有一次失手,第二次失手让瓦西里斯基太太的脸侧再添新伤,成了一个十字刀疤。

    私奔的情侣本就要承受很大心理压力。

    瓦西里斯基生怕容貌半毁的妻子胡思乱想,他就在自己脸上弄出一样的疤,主动要求从投刀者变为了被绑者。

    “一路走来听过不少飞刀演员的伤情。我觉得自己的选择不能更正确。”

    歇洛克自然而然用安娜举例,“远的不说,就说你认识的安娜。这次是闹矛盾被伤了耳朵,但听说她的口腔也受过重伤,是连牙齿也缺了一块。可别说那也是简单的倒霉。”

    马戏团的成员没有一个人透露过安娜的具体伤势。

    眼下,歇洛克故意提及安娜被打碎了牙,就是趁瓷时机诈一诈默顿。

    默顿被沙俄飞刀客的爱情故事搞得倍感不适,那种被糊一脸糖的滋味无法令他开心。当谈及安娜有多倒霉,他才能心情畅快,不由想要多说几句。

    “嗯……该怎么说呢?安娜磕碎牙那次并不是被飞刀砸中。”

    默顿竭力掩饰幸灾乐祸,“那是她胆量不够,在纽约的演出前彩排时吓到腿软,下舞台时摔了大马趴,还要找牙医补牙。”

    「纽约」。

    歇洛克记下这点,就见默顿忽而脸色有异。

    “有什么不对吗?”

    歇洛克只作单纯不解,“安娜找的牙医是庸医?对了,我记得安德烈团长说,安娜与某个医生有结婚的打算,难道就是那个牙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