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安德烈及同伙涉及大宗儿童拐卖虐杀案,现在要对马戏团全面调查。反抗者一律视为同党,警方会立即采取武力镇压。还请诸位配合——”
配合?怎么配合?
营地炸开了锅,都害怕被抓进警局就再也出不来了。
小丑迪克正要从存放哈哈镜的帐篷离开,他完全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为什么啊!我没有遇到过亡灵,为什么还是倒霉了?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也要审问我?”
成排的哈哈镜无法回答。
它们映照出迪克或变大或变小的身形,仿佛一面面魔镜照出了马戏团沉默围观者的扭曲形态。
今夜,月亮湾马戏团只有两人期待着警察们的到来。
爱德华兹告诉乔治,来自沙俄的飞刀客是侦探社派去的卧底,并没有言明两人的身份。
演戏就演到底,保留了侦探即飞刀客的角色秘密,指不定下次还有用。既然现在不影响查案,就别让多一个人知道内情。
于是在走过场的审问后,沙俄飞刀客最先被解除嫌疑,他们离开了芝加哥警局。
凯尔西与歇洛克总算能回旅店卸下伪装。
两人却无法休息,还要马不停蹄地再折返警局。必需第一时间了解今夜的抓捕行动进程,特别是要确定莫兰的情况。
刚出旅店,只见一辆马车匆匆而来。
爱德华兹在两人面前停下马车,“哦!我不是专程来接你们的,只是来传递两个消息。“
“那伙人里面有一个人最怂,在审问室就全撂了。保罗·古德曼把他知道的都交代了。我很希望其他罪犯都一样。”
爱德华兹说到,“不妙的是,哦,不是对我,而是对古德曼,哪怕他坦白也不可能从宽量刑。因此,以他强烈要求一个好律师。”
说到此处,爱德华以不确定的语气问凯尔西,“接下来,就是我要说的另一消息。班纳特,我的好伙计,古德曼声称他是你的朋友。
仁慈绅士如您知道了他的处境,一定会帮助他的,所以他强烈要求见您。你怎么说?难道这人是你策反的内线?”
马车边,气氛有一丝诡异的平静。
歇洛克挑眉,他记得清楚凯尔西说古德曼是小人物不值一提,更确定不存在策反内线,所以现在的‘朋友’一说又从何谈起?
“啊哈,亲爱的班纳特先生。”
歇洛克对凯尔西露出微笑,“你真是深谙保密之道,连我都没透露一二。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这个怎么办不是怎么办古德曼,而是怎么解释所谓朋友一词。
凯尔西也微笑起来: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