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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却没心思仇恨布朗,他的心中隐约有了一种猜测,是将伊冯娜推向了死亡与罪恶的地狱,那像一柄利剑悬在头顶。

    温迪强压着内心惊恐,问到,“我知道那种假设不好,但是母亲为什么选择杀死萨帕特?她费尽心机嫁祸父亲和他的情妇,而不是直接杀了他们。”

    两位侦探也探讨伊冯娜的犯罪模式,结合此前华生提问伊冯娜去哪里搞的专业装备,得出了两点结论。

    “第一种可能,从现实可操作性角度出发。布朗先生身边常有侍从护卫并且很少回家,这就给谋杀制造了难度。同理,想要直接接触黛安女士也不容易。”

    凯尔西表示将伪造的凶器埋到黛安家,那与当面刺杀黛安相比,刺杀的难度无疑很大。

    温迪惨笑,“这是变相说明,离开多年的萨帕特才是将母亲放在心上的人。”

    萨帕特对伊冯娜没有防备。

    偏偏因此,他才会被轻易下药,更是被枕边的情人砍去脑袋。

    伊冯娜选择杀死萨帕特,是爱之深恨之切吗?她随后自杀,是想要同赴地狱吗?

    目前为止,没有找到伊冯娜留下任何相关的文字记载,有关她数年来的心理变化过程与最终杀人决定只能做推测。

    如果想要弄个究竟,只剩一人能提供解答。

    ——那个教会伊冯娜爬墙、伪造现场等技能的犯罪指导者。

    歇洛克向温迪挑明了伊冯娜选择犯下凶案的另一个理由:

    “温迪先生,您没有猜错。尽管答案很残忍,但您推荐给伊冯娜女士的霍利医生有重大教唆诱导嫌疑。”

    霍利的根本目标是制造计中计的复杂谋杀案?还是本来冲着萨帕塔而去?

    为萨帕塔布置一场逃不出的杀局,而诱导伊冯娜在杀人后自杀,完成闭环式的灭口。

    温迪瘫坐在椅子上,他满以为找到了最合适的医师能治愈母亲的心理疾病,但没有想到最终落得这样一个结局。

    他在无意中做了帮凶,如果他提防霍利,如果没有将霍利介绍给母亲认识,是不是惨案就不会发生?

    “温迪先生,我没有资格让您不自责,但伊冯娜女士的犯罪与死亡,您并不是主要责任人。”

    凯尔西只能为温迪做客观分析,给予温迪杯水车薪的安慰,“悲剧的源头是您父母的各自选择。现在您与其陷入无限自责,不如设法找出霍利。”

    “是的,揪出霍利!”

    温迪勉强提起精神,他暂时不想提及父亲布朗,因为不想承认令他作呕的男人是他的父亲。

    人为什么不能坏得彻底,人为什么不能绝对理性地处理问题?

    母亲的遭遇让温迪对父亲充满怨怼,但是平心而论,父亲对他着实不错。

    温迪只能将注意力都先集中到霍利的问题上,“我和霍利最后一次联系是三月前,现在想来就是萨帕塔回到德比市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