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渡狗报了个班(1 / 2)

夜半叁更,渡凭厢被强制召回了地府。

    欲求不满的男人是得罪不起的,于是这一晚,人间是真的上演了一出——阎王叫人五更死,他非叁更来索命。

    丹衣使一袭血袍,手扯名单,指尖的柳叶刀一夜未停。终于也落到了身边鬼吏的脖子上。那种寒凉,哪怕隔着肉身也沁人骨髓。

    “思踱……何时染上的脑疾?”

    “呵。”

    只见那小吏被他发现,幻化着,竟变成个身长玉立的绝色男子,声音极寒。

    “倒不如问问你这野狗,又发的什么病。”

    冷翠宽袖袍下,阴气几乎结成实体,抬手一口“吞掉”了颈子上那把柳叶刀。

    有这样的实力,不是素衣使思踱,又还能是谁。

    渡凭厢指尖险些被腐蚀,面色难看至极,红衣飘摇,转手便是数刀连发,把把对准男人的命门。那小巧的柳叶刀看似普通,实则也是绝对的上古神器,与阎王殿同寿所生。

    下可索鬼魅,上可弑佛神。若是旁人,这便是天罗地网。

    可思踱却仿佛丝毫不将其放在眼里,眨眼间就到几米开外,修长的两指轻轻一挑,地底竟不知道从哪里爬出几个阴兵,接连挡在他身前。

    寒光凛冽的柳叶刀一捅进那些阴兵的身体,便随着阴兵的死一起化为虚无。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难道成了鬼就不怕了吗?

    整个地府顿时乱成一锅粥。

    那边阎王还悠哉悠哉处理着事务,下一刻便得知这两个不安生的又打起来,当即脸色就晴转多云了,扔下折子往外小跑。一边跑一边念。

    “造孽啊……造孽啊!”

    最后是好说歹说才把人分开。等周围的鬼散尽,老阎王满面亲切独自陪渡凭厢留下来。抓了抓胡子。

    “仙君今日心情不好?”

    也不知道这话是戳中他什么,男子横瞪他一眼。

    能好嘛!小猫儿都快求饶了,哭得多好听。他正要把人肚子灌大,你倒好!一道召纸把他拽回这破地方,杀了一晚上人!

    要不是渡凭厢不想在外人前谈论床第之事,他非狠狠和这糟老头子吵一架。可惜他不行,于是只能憋一肚子气。

    老阎王挠挠头,打死也猜不到这事居然和他有关系,

    “仙君大可放心说,是这个……人际关系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