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
丁惊香突然又反水了。
东涸脸色非常难看,捂住自己的心口,慢慢瘫坐在地上,头靠着帐篷墙壁,深深的呼吸着。
东涸吐血,里面动静很大,丁惊香听到惊叫声,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帐篷。
“怎么?”尤水笑着说:“心疼了?”
“心疼?”丁惊香一脸冷漠,满不在乎的说:“这个世上能让我心疼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师姐。”
丁惊香又补充说:“我只是怕他死了,你也知道,鲛人凝香有多难得,在这个世上,恐怕能产鲛人凝香的,只有东涸一个……别让他死了。”
丁惊香说完,仍旧一脸冷漠,甚至不曾动容,眼皮都不眨一下。
尤水听完了,突然笑起来,说:“我终于知道大人为什么相信你了,你可……真差劲。”
丁惊香冷冷的说:“彼此彼此。”
说完,转身离开,不再停顿一分。
第二天天一亮,万俟林木靠着罗参还在睡觉,帐篷帘子就被掀开了,热烈的阳光洒进来,照在万俟林木的眼睛上。
尤水从外面走进来,他换了一身黑色的队服,整个人看起来刻薄又冷漠,和之前小娘炮的造型一点儿也不一样,负手而立,身后跟着很多打手,说:“你们还有心情睡觉,心也真是够大的。”
万俟林木打了一个哈欠,说:“不然呢?”
尤水说:“走,该上路了,带我们去找王银耳。”
他说着,伸手去抓雪先生,朱大利“噌!”的站了起来,拦在雪先生面前,怒喝说:“别碰他!”
雪先生还很虚弱,站起来都很困难,尤水被朱大利怒喝一声,下意识一个哆嗦,没想到竟然被一个杀猪的唬住了。
尤水的脸色相当难看,冷嘲热讽的打量着朱大利,说:“怎么,你一个杀猪的,一个屠户,别跟我说喜欢上了雪先生,你也配么?不撒泡尿照照镜子?雪先生看得上你么?”
尤水的话实在太直接了,朱大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过尤水也没有执意要碰雪先生,只是说:“别耽误时间了。”
想要找到王银耳,肯定要穿过昨日的那个石林,众人出了帐篷,为了方便起见,把绳子全都解开,换成了手铐,双手铐在身前。
他们刚换了手铐,就听到“哗啦——”一声,一个帐篷帘子掀开了,有人从里面矮身走出来。
丁惊香……
丁惊香淡漠的看向他们,眼神不兴波澜,冷冷的说:“启程。”
东涸怒目注视着丁惊香,丁惊香却不看他一眼,率先走在最前面。
众人很快来到石林,昨日已经有了经验,今日只不过重新再走一次而已,尤水说:“别耍诈,罗三爷您走在最前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