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连忙把房门带上跟了出去,追问道:“路弋哥,你这次要住多久啊?看过叔叔阿姨了吗?”
植入的记忆数据里有一些路弋的基本信息,他是独生子,父母都是老师,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两家人曾住一条街上。
路弋和苏以言同龄的缘故,他们上的同一家幼稚园,同一所小学同一个班级,后来甚至是同一所中学、同一所高中。
直到苏以言十八岁那年,苏父苏母离婚,因为各自都找好了下家,谁都不想要她这个还未成年的拖油瓶,于是她跟了才刚成年的哥哥一起生活。
而路弋的父母因工作原因搬离了那条街,两家人就这么断了联系。
只有苏以言和路弋还在来往着,不过在她的记忆数据里,路弋并不是个乖宝宝,他似乎生来反骨,性子不服管教,整天不是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所以苏以言在几年前告诉她路弋因为打架而坐牢时,苏玉是一丁点怀疑都没有。
路弋把背包放在地上,言简意赅地道:“就一晚,明天下午我就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问问……”苏玉呆了呆,怎么好像她成了要赶他走的坏人一样?
路弋不再说话,他拿了个抱枕垫在后脑勺后面,人已板板正正地躺进沙发里,连眼睛都闭上了。
苏玉只好放弃同他交流的想法,那高大健硕的身躯勉勉强强挤在沙发上,连脚都悬在外面,绝对没有在床上睡觉舒服。
他的睡姿真的让她忍不住心生怀疑……肯定是刚出狱吧,不然哪个谁家好人躺在沙发会像躺在棺材板里一样僵硬?
应该还没适应刚出狱的生活。
苏玉下了判断,她轻手轻脚地走了。
先溜去苏以言的房间把那套内衣拿回自己的房间洗干净,用烘干机烘干后塞进了衣柜最底层。
她无比羞耻地想,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自己应该不会再穿这套内衣了。
过两天再去买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