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他们刚进院门,就迎面撞到一个僧侣,那人看了一眼阿青,还瞟到了她腰间的长剑;给阿青传递了一个‘里面很麻烦’的眼色,匆匆忙忙的想要离去,不顾后面追出的一个富态模样女人的挽留。
“大师!大师!”
“别大师大师了!这事我管不了,封银也都全数还给你,你家小姐啊,神仙来了也难救!”
僧侣撂下这句话后就头也不回的穿出院门扬长而去,而那个妇人在听到自家小姐被说没救后也就不再挽留,只是对着僧侣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什么玩意!”
这时她才注意到了阿青,和大主管看了一眼后,确定这也是一个来救急的后,热情的迎了上来;
“这位小姐,呸,这位大师请快快随我进来吧。”
而带他们入院的大主管则就留在院门处,如门神一般守着,将路过因为好奇停驻在院前的仆役都驱赶了开。
阿青她们走进了屋子里发现此时屋内已经站满了人,有一对穿戴华贵的老夫妇站在闺床旁边,而对面则站着一个青年男子,其余的就是七八个婢女;彭莒则是注意到这屋子里的摆设无一不是价值千金的珍贵之物。
老夫妇看到阿青进门时也观察了她一下,看到是如此年轻的姑娘,眼中不免闪过一丝失望,但老丈还是礼貌的上前来向阿青做了个揖。
“麻烦这位小大师了。”
阿青连忙回礼,也没允诺什么,只是问妖崇在何处,老丈指着垂下浓浓幕帐的闺床,说
“小女这几日也不知撞上了什么,有点有点不对劲”
阿青闻言就看向那张大床,尽管有着重重帷幕,但还是能隐约看到一个人影躺在上面,就这姿势看上去有些怪异。
阿青提着龙泉走上前,而彭莒则在观察床边的另一个男子,在阿青要拉开幕帐的时候,男子脸上明显露出了一丝觉得这个女子不自量力的嘲笑神态。
阿青的手刚伸进帷幕,就被另一只手紧紧抓住,用龙泉拨开一边的幕帘,阿青才看清抓住自己那人的模样;
和那只枯瘦的手一样,床上这女子脸瘦到两颊都深深凹了进去,披头散发,最可怕的是眼中瞳孔呈现诡异的血红色,还在紧紧咬着自己的牙齿,脖子上的青筋纵横交错,甚至可以看到她血液的流动。
女子紧紧抓住阿青的手腕,将阿青一点一点拉近到自己面前,然后诡异的一笑,张开两排牙齿就往阿青的脖子上咬去。
但还没等她靠近,龙泉的剑柄就轻轻击在了这个如恶鬼一般的女人脖子上,将她击晕在床上。
“哎,你干嘛呢!”
那个离床边最近的男人着急的把阿青推开,却也并不靠近床上的女子。
阿青没有计较这个男人的失礼,只是站起来走回到阿花的身边,那对夫妇中的老夫人看见阿青如此干脆的打晕了自己女儿脸上也有点怒色,想发作却被自己的丈夫阻止;
老丈反而觉得这个女子刚才的大胆举动表现了她的底气,和之前那些来骗钱的庸碌之辈似乎有些不同。
阿青牵着彭莒要走到床边,却被那个男人制止;
“你牵着一匹马干嘛,是要羞辱我家银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