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神之刻,便是丧命之时!
马麻子借助周围的火光死死盯住赵吏,同时还念出可能跟赵吏有关系,被自己杀害的无辜百姓的名字。
但赵吏并不为所动,只是重复了之前的话;
“你只是大限已到,该死了。”
马麻子听到这诅咒面色更加难看,自己心里反而有了一股很不祥的预感;
再难听的谩骂他都听过,可是这样冷静的话就更像是宣言一样,定下了他今天的结局。
马麻子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可笑,对方单枪匹马,自己有十几个兄弟,而且连武器都没出,怎么看胜面都只会在自己这边。
把手伸到腰间,马麻子从腰带里抽出了一把软剑;
这就是他的杀手锏,他很少会动用到这把自己真正苦练的兵器。
很多人看到他第一眼,都会下意识认为他该挥舞大刀之类的重兵,但当他抽出软剑以诡谲角度刺到敌人身上的时候;
对方才会口吐鲜血,颤抖的用手指指向他想骂一声无耻,但身子却已经倒了下去。
今天也不会有例外,马麻子用看死人的眼神看向了赵吏,右手甩了甩软剑,左手对后面的其他马贼打了个手势。
顿时所有火光齐齐熄灭,赵吏身后的其他马贼都掏出了自己武器。朝着赵吏攻来;
因为一时恢复了黑暗的环境,赵吏看不到这些人攻击的方位,干脆就闭上眼睛,根据武器的破空声,赵吏轻松躲过了这些乌合之众的群攻。
但在此之外,还有一条毒蛇在对他虎视眈眈;
一阵就像苍蝇叫的嗡嗡声从赵吏的脑门后传来,赵吏下意识的就拿了自己腰刀一挡,挡住了剑身,但剑尖却折了一个弯,往赵吏的心口刺去。
听到剑身弯折的声音,赵吏知道这人用的居然是软剑,只能拿起自己的左手向心口一拦,小臂顿时就被划出了一道深口;
一击不成,马麻子就先退了出去;
他软剑虽然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但最忌讳与人缠打,大部分的剑招用软剑使出威力都会大打折扣,更无法挡住大开大合的硬攻。
赵吏把自己受伤的手臂直垂向下,血沿着手指一点点滴到了泥土里;
其他马贼都适应了晚上的昏暗,辩认出赵吏,就又一伙一起攻上。
赵吏一开始一动不动,在这些兵刃即将砍到自己后背的时候才膝盖一屈,半跪在地,借用脚踝的力量将身子向后转动;
同时转动的还有横握在手上的腰刀,刀身齐齐劈过这一列马贼的腰身,七八个马贼就这样被砍倒在地。
马麻子也不可惜自己这些手下的命,看到赵吏又将后背暴露在了自己面前,脸上露出嚣张而毒辣的笑;
不断摇动自己的软剑,就朝着赵吏的心口刺去,他不信这个捕头还能逃过这一劫,刚才那一刀应该已经用尽了他的气力!
一柄利刃从血肉中扎出,同时还有一声惨叫响彻在这个已经没有了人烟的村庄上空;
马麻子再也拿不住手上的软剑,他的手腕被弹射而出的刀刃生生刺穿,从此成了一个废人。
赵吏站了起来,他手上的腰刀不再连着刀身,刀柄和刀身之间还连着一根铁链;
正是利用弹射的力量,刀刃才能在软剑刺入他的心口前刺穿马麻子的手腕。
赵吏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捏着自己手腕不断哀嚎的马麻子,这些年他多方收集这个马贼的信息,自然对他的功法也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
为了破解这阴毒的软剑,他就练就了更阴毒的招式——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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