钺王从寝宫出来,面上已经没了刚进寝宫时的气势汹汹,反而多了一些垂败感。
他扶着寝宫前的鎏金龙柱,垂下脑袋,不愿让那些宫人看到自己面上的苦涩。
钺王闭了一会眼睛,觉得自己真的毫无希望了。
父皇既不对他解释什么,也不对他发怒什么,只是像对待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你问太多了,这不关你的事。”
那什么关自己的事?
他是他的亲生儿子!
是这个国度的亲王!甚至他一度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国度未来的统治者!
但一个国家的统治者居然连这个国家的一个职务是干什么的都不许知道,那他还有什么希望去想那个奢望?
果然,父皇从来没有想过让自己成为继承人…
什么最像他的皇子,什么最受宠爱,都是假的。
今日与皇帝的会晤击碎了钺王心中最后一丝妄想,他知道自己想要的别人不会给自己了。
但这绝不代表他拿不到!
钺王抬起头,面上恢复了那副高傲不可一世的姿态。
他迈开步子向宫外走去,还没走两步就听到旁边的花园里传来一阵嬉笑声。
钺王头目望去,只见刚才从寝宫中出来的皇后正坐在园中的石凳上,旁边还有三两个小宫女在追蝴蝶嬉笑打闹。
恰好这时一个女官走到皇后身边,向皇后耳语了几句,皇后便提起自己的下袍要回到皇帝的寝宫中。
钺王在与皇后对视前收回了视线,大步朝着宫门而去,和来时一样半点不拖沓,带着自己更加坚定的决心离去。
他不给我,我就自己去拿!
但他不知道的是,皇后不仅看见了他,而且一直看着他离开了皇宫。
阿青盯着捷彩妤,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
“你查白儿?”
捷彩妤走到阿青跟前,对她昂了昂脖子。
“边走边说?”
阿青跟着捷彩妤,听她说道“我没有特意去查你身边的人,你觉得我们在查这件案子,你的白儿还能置身事外吗?”
“不仅是白儿,我们也查出就是你清掉了平京里的生肖门各个据点,当然,这个你之前就跟我说过了”
捷彩妤看着阿青的侧脸。
“我想跟你说的是,说实话白儿比你我,跟生肖门还有那些被掳走的孩子接触的时间更多,现在生肖门已灭,很多事情光靠我们查还不如去问问白儿,你觉得呢?”
阿青沉默不语,她知道自己刚才错怪捷彩妤,但她还是不愿意揭开白儿的伤口
阿青“白儿可能什么也不知道,她也是受害者。”
捷彩妤“白儿当然是受害者,但事情已经发生了,白儿或许什么都不知道,但若是她知道一些什么我们却没去问,日后因此造成的后果会让我们都后悔的。”
捷彩妤停住了脚步,转身对着同时停下的阿青。
“阿青,我们现在面对的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一个拥有众多嫁衣,在京内豢养妖兽的拜月教徒,尽管他已死我现在甚至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但若是那些下落不明的人是他布下的什么大阴谋的话,那到时候你我都万死难辞一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