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恍惚之间产生了一丝温柔的错觉。
但很快地,插在她体内没有任何犹豫地开始挺动起来的性器,顷刻间便将这种虚幻的怜爱搅碎。
尽管少到几乎看不到,可多少还是有一点点瞬间的温情在的吧。并不是她因为被做得太久而产生了麻痹自己的幻影,一定不是的。因为身体并没有在疼痛。
唯有XANXUS,自始至终一直居高临下地,用他那双冷漠又残酷的血红色眼眸,暴君般地审视着她已经被他践踏到蜜液横流的躯体,一遍遍地、毫不留情地用他的分身将她贯穿到了顶点。除了他那滚烫的粗大阳具和炙热的手指之外,几乎感受不到其他的东西。连肌肤相贴都很少。
她不是被按着跪在床上,就是双腿被折迭起来曲过头顶,花穴总是会以一个彻底张开的姿态暴露在XANXUS的眼前。他撞击着她的力度简直快要杀死她了,而且男人坚硬的身体一直压得她好重,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如果她不出声,他便要捏着她的下颌骨迫使她张开嘴,两根长长的手指伸入她的喉咙深处用力搅弄,非要她失态地哭叫出来,直到把嗓子都叫到沙哑,近乎真正的失声。
过量的肉体感官挤压着逐渐向后退却的理智线,意识被快感所淹没而断片得愈发长久,让她越来越多地自我怀疑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不应该在这里的。
往常这个日期,差不多是快要准备冬季学期的考试了吧。考完了最后一门或者提交了课题论文之后,就会迎来真正的寒假。不过那个时候已然过了一年中最冷的时期,短暂的一个月也不适合去企业实习,她会回到那不勒斯的老家过上一周,接着去陪父母在海岛上度假,最后在快要开学的日子,可能会相约着朋友一起去踏春或者滑雪。
朋友——她好像很久都没有想起过这个词汇了。在去年刚开学的一阵,她一直有收到许多问候:同学院各年级关系要好的同学、来自其他学院和外校认识的朋友、参加过的学生组织和社团的伙伴、给与过学业上很多帮助的助教老师、乃至企业实习中结识的前辈,都曾对她的情况发出过关心。
起初她还抽空一一回复了最为交好的人,后来索性在社交媒体上发了几句笼统的说明,就再也不敢登那些号了。不知道她的互关们,还有没有像以前那样,看到好玩的东西就分享给她啊。哈哈,肯定想象不到她如今到底在干些什么吧。
窗外的天气总是阴沉沉的,绵密的雨水下个没完。西西里岛降雨最为丰沛的冬季,简直就像是天空一直一直在哭泣一样。为什么不是在下雪呢,其实她是很喜欢雪季的。若是如极北之地一般严寒的雪天,就可以让整个人都如冰封一样地麻木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闷热、潮湿,整个人都泡在沉闷的粘腻的液体中,想动而动弹不得。啊,其实就是汗水和交媾产生的体液罢了。
这场雨,好像永远都不会停呢。她的眼睛望着床侧紧闭着的窗户,突然轻声地说道。
面对着她久违的话语,身上正在摆动着腰胯放纵抽插的男人霎时间停住,连他轻晃着的银色长发都静止了。他半晌都没有开口。
不要做了吗?
回应她的除了男人复杂的神色,只有体内再度挺弄起来的肉刃。
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回些什么。瓦利亚就只有一群混账东西,向来没一个人会好好说话的。像「喜欢」、「爱」这种肉麻又恶心的字眼,要他们说出口简直就像是要了他们的命。
其实他也已经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对她了。BOSS的判断是不会错的。而自少年起便长久地在地下世界最黑暗处摸爬滚打的他们,恐怕连做爱都办不到,只是会操干罢了。
斯库瓦罗终究还是完事得比平时早了一些。让她难得地省下了少许气力,而不是直接沉沉睡去。
可不可以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或许是她的神情看上去过于萎靡不振,床边的人居然说了一声好,便将她一个人留在了寂静的房间内。
维奥莉塔推开闭锁的落地窗,沉沉的夜风透过大张着的窗扉,将房间内久积不散的淫靡气息搅得愈发稀薄,白色的纱帘轻盈地飞舞着,对面遥远的月夜被衬托得有如天国。
她站到了阳台栏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