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我不去(1 / 2)

天庭批发白月光11  我不去

    昭明翊汉帝君,在百年前曾有一劫,是为情劫,却并未过司命之手。因此待得司命急匆匆派白乐下凡时,他那情劫已为天道注定,不可更改。

    而白乐左右下来都下来了,索性陪在帝君凡间投胎身边一段时间,将他护到遇见真正情劫中人就好。

    ——可这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帝君的情劫早就过了,人也早已魂归九重天上去!把白乐凡间投生的骨灰都给扬了!

    所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白乐人还搞不清楚状况,就已被唤作旺旺的帝君投胎少年给推到了空地上。

    他自己则席地而坐,取出一花面鼓来,熟稔地敲出一段节奏韵律。

    这韵律渐渐自白乐的记忆中唤起。

    她的身体凭本能而动,手腕翻飞,赤足银铃清脆,两束长长的乌发鱼骨辫在周身打起旋来,看得人移不开半分目光。

    而那高大威猛的白虎与黑狮也起身,随少女心意而动,不时将她托举而起。

    那打鼓的少年手中节拍不停,双眼却始终随少女而动。见那舞女衣摆头纱上下跃动,鲜艳明媚如翻飞蝴蝶,与猛兽同舞。

    “好!”“好!”“再来一个!”

    一舞终了。

    胡人戏少见,表演途中便有越来越多人围了过来,叫好起哄。

    旺旺从地上跳了起来,脸上挂着笑,挨个讨钱收。见有人趁乱还想往那胡人小姑娘处靠,还一挤过去,指着布兜说:

    “见笑见笑,这胡人戏您可看得开心不?”少年脸上嘴上都热烈,拐着弯儿骂道“才出两文钱就想伸手摸去,再多出几个铜板可是直接往楼上去了!”

    他们卖艺正在一个青楼楼下,楼上的姑娘们倚着栏杆向下看,闻言都咯咯直笑。

    那被下了脸的人面上挂不住,嘴里骂了两句,往那布兜里又丢了两文,赶紧跑了去了。

    白乐就坐在白虎旺财背上,看少年到处收钱,心底正思索着。

    “——市集繁忙,不得在此聚众!”

    几声大喊声传来,少年果断把钱都塞进布兜里,一把抓过二尾猫,翻身也跨上旺财背。

    “我们走!”他迅速道。

    在街头卖艺这么久,他们早熟知市集官兵驱人的路数。几道惊呼声响起,一白虎一黑狮便灵巧地载着少年少女冲出人群。

    待到官兵赶到时,他们连个影儿都不剩了。

    白乐侧身坐在白虎背上,背后少年的胸膛炽热。他低头扫了她一眼,没多言语,只往城外去。

    他们带着猛兽,不好在城内过夜。

    直到离开城门几里地,漫步入一森林,找到他们昨晚露营过的痕迹后。少年便一把跳下白虎背,将布兜往地上摊开。

    铜板声叮当作响,少年指间往唇边一抹,埋头认真数起钱来。

    白虎旺财和黑狮福来都趴下身来休息,白乐抱着喵喵,靠在狮虎腹部,两只眼都直直地盯着少年。

    他的面庞尚且青稚,身形长开了些许,朴素布衣下的躯体瘦削修长。他在数钱时的神情总是尤为专注,一个铜板都不曾放过,毕竟这可都是他和白乐的辛苦钱。

    “——七十二文,这次还可以。”反复数过三遍过后,他方才长舒一口气,道“可以给它们三买点肉吃了。”

    “吼!”

    一听到有肉吃,旺财和福来立马抬起头来,眼睛都亮晶晶地盯着少年看。只有喵喵有些不高兴,走过去冲他叫了一声。

    他摸摸它的头,无奈道“好好好,你也有鱼吃。”

    “喵!”

    二尾猫这才满意了,两条尾巴晃啊晃,回到白乐怀中。

    少年看向正抱着膝,乖巧异常的少女,在心底估算了下价钱,还是同她道:

    “你想吃些什么?”他想了想,“还是先攒攒,留着给你换身衣服?上次问到那一尺布要——”

    “赵乾天。”她忽然道。

    不是那可笑的,同给兽类起名一个路数的“旺旺”,而是——

    “...........”

    正自个儿玩自个儿的三兽忽然一抬起头,看向周身气息骤然一变的少年。

    少年的眸光渐渐冷了下来,在听到那个名字过后,便仿佛被彻骨的寒意所浸透,让看向她的目光锐利非常。

    “干什么。”他冷冷道。

    一袭布衣,头发缭乱扎成小辫,四处吆喝着陪笑卖艺.....

    唯有少年脖上红绳挂着的一枚玉清莹剔透,若在手里细细揣摩,便能惊见微雕奇观一字曰:

    ——赵!

    是曾经富可敌国,商事满天下的赵氏本家!

    赵乾天死死地盯着少女,想从她那挖一个忽然唤他本名的答案。却只见少女低下头去。

    “没什么,”她喃喃道,“你是赵乾天,那我现在就是小乐......”

    “你当然是小乐,还是你又要给自己换名字了?”他不耐烦地打断她道“我这名字给你如何?旺旺旺旺,寓意多好啊。”

    “听着真像狗叫。”

    “那你还这样叫我?!”

    赵乾天一阵无语,过来坐到她身旁,一同靠在白虎黑狮柔软的腹部间。

    他摩挲着颈上的玉,若有所思。

    那玉早已被他盘过千百次,愈发润泽莹碧,同她耳朵上坠着的坏水头根本不能比。

    他低头,越看她耳朵上的两点碧绿越不顺眼,发狠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