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 第307节(1 / 2)

贺致寰这几年身体大好了,拄上拐就能走。

    他这就是老一辈的观点,总觉得一个人只要喜欢读书就坏不到哪里去。

    但曾为军人的苏琳琅最清楚了,大奸大恶之人都不是文盲,反而都很有文化。

    要说麦家驹是内鬼,苏琳琅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她选择相信证据。

    她说:“阿爷,唯一的线索是咱家朴鸿找到的,咱们还是相信证据吧。”

    贺致寰摆手,说:“我不是不信证据,我是想让你抽空跟钱飞龙聊一聊,如果麦家驹是内鬼,他会很难抓,让钱飞龙一定要提高警惕,小心点抓,切勿伤到自己。”

    又说:“社会是个染缸,很难有人能独善其身,钱飞龙将来也许会变,但他现在还有一片难得的赤子之心,我不希望他太早折损。”

    看来是苏琳琅误会老爷子了。

    他跟钱爵士有怨,但他心胸不像钱爵士那么狭隘,眼光也要更长远。

    当然了,他是首富,自有其智慧的。

    麦家驹早就看到贺致寰了,但并没有过来打招呼,而是在忙着搞安检。

    香江号称有十万古惑仔,顾满贯也算一枚古惑仔,而今天他出殡,不但袁四爷和陆六爷手下各个堂口的大哥们全来了,就连斧头帮帮主梁松也拄着拐,一瘸一拐的来了。

    还有,澳城道上的大哥无冕澳督闻讯之后,顾天祁又是他的老主人,老来失丁,白发人送黑发人,老爷子也就准备去一趟。

    苏琳琅也正好陪着老爷子一起去。

    到了殡仪馆门外,司机刘波停了车,正要开门,贺致寰却摆手,示意他等着。

    又对副驾驶的郭瑞说:“阿瑞你先下车,我有几句私话要跟你家苏主席聊聊。”

    郭瑞立刻开门下车:“是,阿爷!”

    贺致寰单独要跟孙媳妇聊几句,其实是因为他看到正在值勤的飞虎队队长麦家驹了。

    今天顾满贯发丧,来吊唁的人多,各种八卦报纸,杂志的记者也全来了。

    而但凡有这种场合,麦家驹都会亲自率队,出警值勤。

    老爷子默默看了远处扛着枪,蒙面的麦家驹半晌才说:“当时朴廷和你公公在隧道被枪击,有个保镖拼死跑出来报警,别的警官都不敢出警,装聋作哑,关键时刻是麦家驹率咱家的保镖们进隧道,捡回你公公一条命。”

    当初贺朴廷被绑架时张华强风头正盛,几十把ak招摇过市,全香江不论穷人富人,闻张华强之名就会色变。

    警署的阿sir们有默契,一不入九龙,二不进海底隧道,虽说麦家驹没有救贺朴廷,但关键时刻是他带贺家的保镖们把贺章给捞回来的。

    可以说要是没有他,贺章早就死了。

    贺致寰是个很精明的老爷子,也知道港府警匪是一家,所以他宁可每年花巨额的费用雇佣保镖,也从来不肯信任任何一个警察。

    但对麦家驹,他向来有三分信任。

    钱飞龙早就知道麦家驹是毒贩的内鬼了,贺致寰当然也知道了。

    鉴于麦家驹跟麦老太太是同族嘛,苏琳琅从大陆回来之后就把事情给老爷子讲了。

    老爷子专门要跟孙媳妇说几句私话,也是因为这个。

    他又说:“麦家驹也是港府几个阿sir中,唯一一个不会主动讨花红的警长。”

    花红也叫赏金。

    不像大陆公安拿的是固定工资,港府警署的警官们有默契,是可以私下收富人赏金的。

    他们对于大富人家的公务特别上心,但收起花红来也从不手软。

    因为世道乱,也因为彼此有默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廉政公署对于花红一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而麦家驹是几位警长里最厚道的一个,向来很少收花红。

    但因为他是首富的继承人,自幼得爷爷亲自带着教导,就比普通人看到的更多。

    他说:“84年股灾,当时我在住院,港府蒸发了上百亿,而那样的股灾,自六十年代起隔三年就会来一次,钱当然都流去大英了。”

    在苏琳琅单刀把贺朴廷救回来后,他住院的那段时间,正值港府历史上一场大股灾,几家大公司破产收场,实际就是大英在掠金,一场股灾,大英悄无声息的卷走了上百亿。

    那还只是一个行业。

    上百年的殖民史,一代代港人勤苦工作,而从各行各业,掠走的财富不止百亿千亿,要以万亿来计的,他们指缝里漏出来的一点小财富,就是如今港府的几大家族了。

    所以钱飞龙才会总说这个世界没有公平可言,讲的是丛林法则。

    而既然西方人喜欢讲丛林法则,苏琳琅就要问乔治上校要一整套文物加40亿英镑了。

    对待强盗她可以不斩首,但必须让他尝尝被抢劫的滋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

    有钱收,苏琳琅当然心情好,她侧首,轻轻吻上丈夫的手,给了他一个只可意会的眼神,神情可爱的,愈发像只小猫咪。

    贺朴廷转而双膝屈地,跪到了地板上,在妻子额头吻了吻,问:“我抱你上床去?”

    苏琳琅刚才在饭桌上喝了点酒,燥热,更想泡澡,她拉丈夫:“进来一起泡吧。”

    又哑声说:“我想,现在就想要。”

    贺大少呼吸渐粗,从善如流吻上妻子的面颊,霸道而蛮横的挑开她的唇肆意搜掠。

    但他一只手拉旁边的柜子,伸手去找犯罪工具,一找没找到,调个位置继续找。

    刚结婚那两年因为膝伤,腰伤,贺朴廷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