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耐着性子等杨修一寸寸慢慢描摹过她的脸,让他自己消化掉紧张。
而杨修在心里不停腹诽着,如果按照有认知才可入梦的逻辑,自己到底是何时将广陵王看得如此仔细了?还记得这么清楚?之前怎么不觉得广陵王的睫毛有这么长,皮肤还这么光滑细腻,微张的唇里牙齿也又齐又白……啊,她的犬齿好像同自己是相似的尖利?
“里面也可以摸哦~”广陵王注意到杨修对自己的口腔产生了好奇,大方地张开嘴。
杨修心里大叫:啊!怎么会有这种人!让、让,让别人摸她的里面?!
但是杨修还是上手摸了。因为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了,他从未与人亲近到这地步。
杨修想象不出谁可以肆意地从广陵王的牙尖探寻到她的软腭,从鲜红的内壁触碰到湿热的舌头,然后被她的舌裹着手臂舔一口。可他做到了,缩小了数倍的手逾矩地抓住搏动的舌肉,忍不住又捏又掐,直到手指搔弄得广陵王受痒难耐,才被她的舌头顶了出来。
广陵王:“抱歉抱歉,舌头被摸得很痒,没忍住……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觉得她口腔里十分柔软、粉嫩、可爱吗。
杨修意识到自己是这样想的时候,暗道自己一定是疯了。然后他看了看沾满广陵王唾液的手,臊意丛生,嘴上只说:“不算讨厌吧……”
“那礼尚往来,可以轮到我来摸了吗?”广陵王作期许状。
杨修脚趾绷紧,纠结半晌,揪着广陵王的衣领答应了:“那你可得轻点儿!”
杨修想,反正梦境已经荒诞到了这地步,就不能怪他再做些离经叛道、随心所欲的事了。只不过他还是琢磨不明白,为什么在这梦中会将自己变得如心纸君大小,以至于能被广陵王捧在手心揉揉捏捏。明明他平日里最厌恶旁人嘲弄自己身高体格,那可是他幼时伤痛埋下的自卑。
可是,广陵王的手真的摸得他好舒服啊。纤长的指先是轻巧解开了他沉重的发冠,重复梳过他的发顶,顺直了乱翘的毛缕。而后摩挲他的脸颊与脖颈,才叫人发现了她指节上有粗糙的茧,磨得他后脊一阵阵的战栗发软。等到他大脑经不住轻飘飘地放松了,广陵王才小心翼翼剥开嫩笋似的层层迭迭衣,举止间似乎对他珍重无比。
在这个过程中,杨修身下已经不甚熟练地顶起了一支笔柄,他想藏起也无处可躲,裳面鼓起的形状早被居高临下的广陵王看了个清楚。
“哎呀。”广陵王发出了有些好奇的声音,去掀起他的下裳。
于是杨修现在只余袴褶裹身了。他又突然知耻起来,卷起腿,想去挡广陵王继续解带的手。
“还是算了吧!”杨修打起退堂鼓。
“事已至此,我是不会停手的。德祖若是害羞,大可以装作看不见我。”
听听广陵王说的这叫什么疯话!
下一秒杨修就彻底失守了,衣料尽数散开在广陵王手上,她用琥珀色的眸子看光了他瘦而薄的肌,稀疏的浅色卷毛,以及那根丑陋竖起的肉器。
“德祖的身体很漂亮。”广陵王称赞。
“谁准你胡乱评价了……”杨修白皙的肤色瞬间泛红得像只蒸熟的虾,“但你最好是真的这样想!”
说实话,杨修对自己身材没什么自信,但广陵王的眼神不偏不倚的盯住他,语气似乎还挺喜欢的样子:“我自然没有骗你,心中只觉德祖鹤势螂形,轻盈俊俏,简直是天人之姿啊!”
“行了行了,你真是油嘴滑舌得很。”杨修没忍住笑,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试探着在广陵王手中彻底摊开自己,等待她来主动触碰自己。
杨修表面作出放浪形骸,镇定自若的样子,实则被广陵王碰到肩膀都禁不住颤一下,身下不熟悉的胀意也让他无所适从。
杨修不过是刚过舞勺之年,岁及束发。他还不曾属意过女子,杨氏也不会对他这方面多加干涉,所以他偶有几次发现器官充血的情况,也是自个儿观书查证,明了这是男子发育的常事就不去管了,往往忍耐几息便会恢复如常。只是今日他将将想明白了广陵王的女子身份,她便突兀闯入他梦境了,实在让他措手不及。
广陵王好奇地点过杨修身体各处,复又用唇轻轻触碰,明明她此时身形巨大无比,却力道柔和得像蝴蝶震翅,煽动了他陌生的情欲,使得他身下越发的胀了。可广陵王的手指将杨修身体左右巡游了个遍,偏偏就是不去碰那处害杨修难受得紧的器物。杨修眼见得身下充血如硬柱的玩意儿竟悬空跳动几下,好像不再受控于他自己,不禁有些慌乱地抓住了广陵王的手指嗫嚅:“广陵王,我感觉自己有点奇怪。”
“莫慌,待我帮你疏解。”广陵王不紧不慢地舔湿了自己的手指再去碰杨修,湿而黏的指尖抚上细柄尖尖角,只一下就刺激得他出口成吟。
“啊——”杨修从未想过自己会发出如此羞耻的声音,泄露了一声就赶紧捂住了嘴。他也从未想过只用作排泄的脏杵被广陵王抚摸竟是这般敏感,如透过皮囊触及了他的筋与骨,使他神魂战栗。
广陵王光是看杨修震惊得瞳孔圆睁的表情,就知他也从未进行过自渎。她心有怜意,慎之又慎地用最柔软的两指腹上下搓磨过脆弱性器,青涩的红嫩顶端很快就在她指间溢出了清液。
杨修身不由己,随着广陵王动作的频率被卷进了情欲翻涌的激流中,快感忽上忽下,无法得到平息。
为什么?为什么广陵王会知道如何使他感到舒爽?还如此熟稔?
杨修脑中乱极,却根本来不及问广陵王,因为他只要张嘴就会叫出丢脸的呻吟。即使他不开口,错乱的呼吸也从鼻间闷闷地传递出去了。
广陵王似乎被杨修模糊的呜咽吸引,停了手,深深低下头来想听清他的声音,滚热呼吸像山一样将杨修扑倒,与他的气息交融在一起。
“德祖是在忍耐吗?忍耐着不出声,也忍耐着不射精,会憋坏自己的。”广陵王的嘴凑近在杨修胸口发问,吐字间唇肉便与有些突出的肋骨相互磨蹭。
杨修终于得了喘息的机会,深呼吸几口,忍着丢脸问:“什么是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