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背对着周雁轻,深吸了两口气,迅速解开了针织开衫的纽扣,在周雁轻的帮助下也脱掉了里面的t恤衫。解裤子纽扣时,他顿了两秒,旋即咬着牙脱掉了裤子,匆匆拿了条浴巾松松垮垮围上。
周雁轻的镇定是逼迫自己装出来的,从说出那句话起,他就已经开始心跳紊乱,呼吸不稳。
此刻宋郁袒胸露背站在他面前,他的一颗心几乎跳出了嗓子眼儿。
前世他对宋郁只有单纯的向往、仰慕,与男女之喜无关。这一世,因为有了接触和了解,那种单纯的感情逐渐变了质,成了喜欢,成了爱慕。
历经两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的周雁轻要是面对赤身裸/体的宋郁一点想法都没有,要么是他脑子坏了,要么是他某个器官坏了。
显然,这两样都没坏,所以他情不自禁地转了下头,将目光停留在了宋郁腰上从浴巾里露出的一截内裤松紧边上。而后,视线沿着脊柱沟一路往上,又再度下滑落到那松紧边上。
宋郁并不壮硕,但也绝不是骨瘦如柴,他的背部有清晰的肌肉线条,脊柱和脊柱两侧的肌肉形成了一条“沟壑分明”的脊柱沟。自上而下,是一道流畅的曲线。
将后背看了个够,宋郁又适时转了过来,周雁轻屏着呼吸又不自觉地将目光停留在了宋郁腰上那道没入浴巾的人鱼线上。他做贼心虚地卷着自己的毛衣袖子,视线缓缓上移,从马甲线一路看到了胸肌,在看到宋郁肩下方贴着的白色纱布时,沸腾的血液迅速冷却了下来。
宋郁面色惨白如纸地躺在病床上的一幕在脑海里闪回,周雁轻懊恼地用力咬了咬舌尖,暗骂自己昏了头。他深吸两口气,从置物架上拿起从厨房拿来的保鲜膜,低声道:“宋老师,我帮你把伤口包一下,防止等会儿溅到水。”
“啊,好。”宋郁慌乱收回落在周雁轻嘴唇上的视线,应了一声。
彻底冷静下来的周雁轻抵挡住了美好肉体的诱惑,在自己眼前竖起了一道“非礼勿视”的屏障,目不斜视地帮宋郁缠起了保鲜膜,完全把宋郁当成了一个需要帮助的伤患,充分地展现出了自己“高风亮节”的情操。
宋郁不知道周雁轻经历了怎样的一番心理活动,但见小助理能够泰然自若,赤红的耳朵颜色淡了下去,他那鼓噪的心跳也平稳了下来。
两人各怀心事,各自沉默,哗哗的流水声打破了一室的沉闷,顺带冲散了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
在周雁轻的帮助下,宋郁安然无恙的洗完了澡,当然最后换内裤的事他没让周雁轻帮忙。
穿好睡衣回到房间,宋郁看到周雁轻背对着房门口,又在整理已经非常规整的衣柜。他把被水溅湿的毛衣衣袖卷至手臂上方,露出一整条白净细长的胳膊,手肘随着动作屈起又伸直。
宋郁再没有眼力见也知道周雁轻这是感觉不自在,找点事回避着自己,他实在没有讨好人的天赋,绞尽脑汁想了想也只是走到了周雁轻的身旁,伸出手拍了拍周雁轻的后脑勺,说道:“不早了,去洗澡吧。”
周雁轻僵了一下,旋即应道:“好,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