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越来越小的背影,苏郁感觉他已经迈出了一个人变成猫奴的第一步。
不过比较意外的是,这一走,覃越半天都没回来。
直到苏郁整整喝完了一壶茶,都开始怀疑覃越是不是带着猫回去把自己给忘了。
终于把覃越给等了回来,结果他怀里并没有抱着苏郁心心念念的那只小猫。
"你怎么就一个人回来了?"苏郁感到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没追上。"覃越淡淡扫了他一眼,随口带过了这件事。
追的时候胸有成竹,结果啥也没追来,苏郁脆弱的心灵被晃了一下,感觉这就跟小时候爹妈答应给自己买个玩具,结果临时说不买了的感觉是一毛一样的。
最气人的是,覃越一个字也不多说,一副这件事翻篇儿了的态度。
奈何人家是侯爷,也不能多说什么。苏郁垂头丧气地跟在他后面,却敏锐地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气味很淡,但是如果离得近,还是能分辨出的。
是烟火的味道,有点像刚抽过烟的人身上的烟味,但也不完全一样。
苏郁想再确认一下,但覃越不着痕迹地离他远了些,很自然地问道:"回府吧?"
苏郁只好顺着他点点头。回去的一路上覃越的神色没什么变化,但话却明显少了些。
回去以后,覃越的不正常才彻底显现了出来。
苏郁有足足三天没见到他。
之前还热衷于花式使唤他,如今却连人影都见不到,如果是出远门办公事,也没有不跟他说一声就走的道理。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想念之前的日子了,这似乎是代表着他内心的抖m气质觉醒了?
苏郁无聊至极地打发了五六天时光,终于从下人口中听到了一些端倪。
覃越在消失七日以后的深夜,风尘仆仆回了府。
他放轻了步子开门走进来,回身却见黑暗里苏郁端端正正坐在床边,登时被吓了一大跳。
"没睡为什么不点灯?"覃越有些忐忑,找了火折子点燃油灯,看向没动的苏郁。
他愣了一下,这种神色的苏郁他还是第一次见,十分地沉静,一点也不像他。
"怎么了?"覃越头一次对他说话时感到有点胆怯,说话的语气也弱了。
"怎么,全家下牢,就我一个是漏网之鱼?"苏郁开口。
覃越垂下的手缓缓握紧,知道终究还是传到他耳朵里了。
在这七日里,轻鹤山庄下的兵器厂被发现,山庄以谋逆罪查抄满门。
淮安王主持了这桩大案,但是确凿的证据却是覃越准确地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