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冠还浑浑噩噩说要酒,宋问声强硬的一把把他架起,“老钟,我们把他带回去吧,反正他也烂醉成这样了。”
老钟叹气,“也只能这样了。”
宋问声还记得谢冠住哪里,送他回去的时候,这人也不安分,一下子呆呆的,一下子又扭来扭去,时不时还伸手到驾驶座,要勾住宋问声的脖子,拉他喝酒,在后面的老钟急忙安抚他,才撑到回家。
他们用谢冠的钥匙打开门,只见原本干净整洁的家里全部都乱糟糟的,打碎的花瓶和吊灯、散落在地上的水果和纸屑、锋利的碗碟杯子碎片,窗子大开着,窗帘还被风呜呜吹着飘来飘去,活像是一个鬼魂。
宋问声:“这是有贼来光顾了?”
老钟急忙用拖把拨开一条路,好让宋问声把谢冠拖回房间。
幸好房间里还是好的,他把谢冠一丢,丢在床上,如释重负的捶了几下脖子,“真重。”
床上满身酒气睡过去的谢冠,脸色酡红,可乖乖的姿态,却神色天真得如同一个受伤的孩子。
宋问声看了许久,鬼使神差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摇头轻笑,“唉,我就是劳碌命吧。”
“老钟,天色晚了,我估计嫂子催了,你先回家吧,谢冠这里我看着。”
钟教授刚才已经用扫把把这里打扫了一轮,收拾好垃圾才说,“行,那我先回去了。外头打扫了一轮,不过我觉得还是有很多玻璃渣子的,你们别脱鞋走。”
宋问声送他到门口,关上门之后,看见屋里比之前空荡了一点,揉了揉额头,“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谢冠这么大一个,宋问声是没有办法搬进去给他洗澡了,只能给他解了衣服,然后出乎意料的看到那薄薄布料包裹的雄厚资本,出于男性的自尊,他虎着脸,草草的就把人给塞进被子里去了。
晚上,谢冠睡得也是真香,担心他被呃逆物呛到的宋问声靠在床边睡着了,根本就不知道晚上谢冠做起了噩梦。
谢冠确实睡得不太踏实,他翻来覆去,明明盖着被子,他还感觉到一种从骨子里蔓延出来的冷,他迷蒙的想要找寻一个有安全感的地方,他在被窝里梭巡,就像是迷茫的蚂蚁想要找到他的蚁穴一样。
但凡只要给他一点可以汲取的暖意,他也许就能睡一个舒坦的觉。
他的脑子只下达了这个指令,于是他天然的想要往宋问声那边钻。
被子浅浅的盖着宋问声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头也靠在宋问声那边,像是找到了母亲的怀抱的孩子那样,陷入了安心的沉睡。
奔波劳碌了整天,宋问声靠着床就睡得很沉,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压着他,他低头一看,“嗬!”怎么有一个头埋在他腹部这里?
他还有点朦胧的睡意一下子被惊跑了,回过神来,才想起来这是在谢冠家,所以这颗头是谢冠?
不会被闷死了吧?他赶忙把这颗头搬起来,放在枕头上,谢冠还睡得很沉,一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
但宋问声还是动作轻轻的起来了,看谢冠这样子,今天上不了班了,他果断的帮谢冠请了几天假,然后和个田螺先生一样,任劳任怨的帮他打扫卫生,煮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