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茕应下,接过巾帕塞入嘴中。七迟取出金针,告知柳茕她要开始了。

    封脉不是容易的事情,它不同于舒筋活络,实则是逆天之法,必然不太好受。可除了一开始的闷哼,柳茕再也没出过声,七迟感觉不对,伸手一探,摸到了一张湿淋淋的脸。

    她捻了捻指腹。

    是泪。

    “怎么了?”,她问。

    “我......我也不知道......”

    被金针扎过的穴位酥痒难耐,如无数条蛇游走在血肉之中。柳茕把脸搭在七迟掌心,无意识并拢双腿磨蹭被褥,一副状况之外的口吻。

    七迟也摸不着头脑,她抓过柳茕的手腕,再度探脉,这下明白了,此毒定是流传于后院男人之手。她震惊暗藏其中的阴损,它平时只会表现得如同寻常毒药,一旦试图解毒,就会催动里头的一味媚药,令中毒者身陷情欲,很有可能精尽而亡。

    她俯下身体,单手环住柳茕的细腰,抬着他的腹部稍稍离开被褥,留给他方便操作的空间。

    “这毒会催情,郎君自己解决一下,射几次就行。”

    “什...么?!”

    纵然柳茕知道七迟绝无淫秽之意,但骤然直面如此炸裂的内容,脚趾还是被刺激得紧紧蜷缩,攥着被褥发白。

    “想活命,就照做。”

    七迟虽然蒙着眼,倒也能想象柳茕当下破窘的表情。这样打破礼法的要求对于男人来说确实太过超前,但没有办法,它是当前唯一控制毒性的选择。

    她尽量把嗓音放得平缓,试图引导柳茕保持清醒。于是本就寡静的声线更加无波无澜,清又冷,将好端端的陈述语气说得犹如命令,落在柳茕耳中化作一只软鞭抽打向细皮嫩肉上,令他畏惧而兴奋地战栗。

    随着金针一根根刺入,混合疼痛的痒意钻入血液、骨头,扩散全身各处角落。柳茕滔天的羞耻感最终还是败给了最原始的欲望。他将头埋在臂弯中,喉头挤出小小一声呜咽,自暴自弃地伸入裳内,握住了胯下生硬的孽物。

    明明自幼淫浸风月场,饱睹荒唐情事,柳茕疏解自己的手法倒远不如他学来取悦他人的口舌之技,兴许是小时候被教坊公公打怕了,成年之后哪怕无人管教,他也在潜意识中排斥这种无德的行为。

    不得章法地套弄了好一会儿,搓得那物都要破了皮,快感仍不上不下,堆积在精窍里头,涨成狰狞的红。

    柳茕被折磨得快要疯了,光滑的脊背忍不住向上弓起,如海面上闪亮的岛,浮出霞光艳彩。他迫切地想要转过腰肢,恳求身旁人的帮助,但被铁链一般的手臂箍定原地,不得动弹。

    “听话,还有最后两针。”

    七迟感知到柳茕的难受,于是腾出手,扇了几下柳茕屁股,刺激他泄精。

    那小巧又挺翘的臀肉随着七迟时轻时重的力道,在衣料下波波浪动。柳茕被迫以半趴的姿势伏在塌上,全身重心交给七迟把控,恍惚间产生了一种婴孩被催尿的错觉。

    想到这里,他浑身猛然一颤,泣出幼兽般的呻吟,浓烈的气息洇湿了胯前的裳袍,淫乱拂动在空气中。

    七迟见机快速地施完最后一针,拉过被褥盖住他赤裸的背部,托着下颌让人偏头。她微微挑开绸带下缘,便瞧见一张被汹涌泪珠浸得冰凉的面庞,双颊酡红融在水光中,层层晕染,如同日出时江面折漫的万顷辉光。

    碰了碰他媚丝横生的碧眼,七迟道,“快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