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半响,才听见她的声音。
“真的?”他脸上一喜,那双黑曜的双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透亮。
他欣喜地坐了起来,拥着她,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蹭呀蹭,这是他平日最喜欢的动作。
“阿真的话我日后都会听,心法我也会好好学,也不会砸摊子了。阿真别生气了。”
听着这些话,她心里莫名一疼。这些小事她根本不曾放在心上,他却是记得。甚至他从未想过谁对谁错,只想过他自己做了什么惹了她不开心。
莫名的,愿真想起以前在难民所的日子里。
他天生神力,但心智残缺,常常被军爷当成苦力使唤,忙了一天换来了两个温凉的饼子。她躺在草丛里几乎一整天没见到他人,那天半夜的时候才见到他兴高采烈地捧着两个饼子都给了她。
她后面才知晓,他去搬了一整日的石头,几乎不停歇,也未进半滴水米。
祈遇待她,向来都是极好的,没有脾气。
愿真微微抬头,将下巴抵在他的肩头,问道:
“祈遇,你日后想去哪儿?”
“阿真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好。”
那就带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