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阮玲的脸若有所思,明明还是这张脸,却觉得脸比剥了壳的鸡蛋还光滑,水灵灵的能掐出水来。
好奇地问:“小玲,你的脸怎么洗的,怎么好像越长越水润?”
“这个嘛,是我天生丽质吧,哈哈……”阮玲不知道温然愿不愿意把面膜的事传播出去,也没有多讲。
就是要讲也要经过温然的同意,这是她亲手做的,原材料够不够还不知道。
石月华就当她天生丽质,可看看金宝莉和温然的脸一个比一个水润,又觉得肯定还有什么秘方。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粗糙,对三人水润的脸羡慕不已。
阮玲并没有把她的心思放到心上,想到马上就要搬过去跟贺靳言一起住了,细腻光滑的脸上又染上了一抹红晕。
温然和金宝莉晚上留宿在了阮家,大嫂春芽和二嫂石月华把扑克牌拿出来玩了半宿,也聊了半宿。
困得睁不开眼才去睡。
阮玲的床虽然不小,但睡三个人肯定是睡不下,三个人坐在床上靠着墙挤了一宿,睡得都不踏实。
结婚前一夜,大多睡不好。
十六早上起来,阮玲先敷了个面膜,又抹了点雪花膏。
这个年代也无需浓妆艳抹,干干净净朴素大方最好。
不过为了显得气色更好点,温然还把自己特意做的口脂拿出了给她抹了点,恰到好处地增添了一抹亮色。
口脂的香味与面膜和雪花膏的香味都不冲突,反而相得益彰,相辅相成。
精心修剪过的眉毛如柳叶般随着她说话浮动,卷翘的睫毛仿佛也变成了蝶翼。
没有太多修饰,亦如出水的芙蓉美到人的心坎里。
石月华是个手巧的,又把她丝绒般的黑发盘起,插上红色的小花又多了几分美艳。
金宝莉和春芽在旁边看得都心动了,明明只是稍稍润色,却好看了这么多。
阮玲也忍不住多照了照镜子,欣赏一下自己即将出嫁的样子,眼角眉梢的笑容不比嘴角的弧度少半分。
金宝莉咂舌,“真好看,便宜贺医生了!”
“什么叫便宜贺医生,分明是贺靳言捡到宝了!”阮良策拄着双拐进来就听到她们的话。
金宝莉瞥了他一眼,“你这伤病员不多休息休息,怎么这么早起来?”
“睡不着!”阮良策差不多一宿没睡。
就这么一个妹妹要嫁人了,他哪里睡得着。
阮玲看他话里带着伤感,鼻尖泛酸。故意说:“不是我还没嫁人,你就惦记上我这屋子了吧?”
“让你猜对了,我就是惦记着你的屋子,咱家最大的屋子都给你住了,等你嫁出去,让我也告别上下铺睡睡你的床!”阮良策顺着她的话逗了她两句。
阮玲嘻嘻笑道:“敢睡我的床,咱爸把你另外一条腿也打折了!”
哈哈哈……
屋里的气氛被他俩活跃起来。
反倒是金宝莉抠起这句话的字眼,“阮良策,你的腿到底是摔的,还是被你爸打折的?”
“摔的!”阮良策赶紧解释了一句。
阮玲直接说:“就是我们去公安局那天,我和靳言哥不是先走了吗,后来三哥是被人抬着回来的,还不让我告诉你们俩,只让我妈在家里给他正了正骨,连医院都没去。
自行车也摔坏了,修了修才能用。我还想知道那天三哥到底怎么摔的呢?”
金宝莉看了看温然,温然摇摇头。
两人也是一问三不知。
金宝莉又问阮良策,“你到底怎么摔的?”
“骑自行车骑太快,一不小心骑到冰上,刹车的时候摔的。”阮良策一五一十地回答,没有扯谎。
金宝莉更疑惑,“那这样有什么好隐瞒,还怕我们知道?”
阮玲附和,“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让我隐瞒。”
温然大概猜到他是不想让宝莉知道他是为了着急送吃的才没声张。
阮良策拄着双拐转身,“有什么不明白,我摔成这样又不是光彩的事,干嘛弄得人尽皆知!”
金宝莉看他拄着双拐的背影皱了皱眉,突然想起那天自己回去的路上也经过一处有冰的地方差点摔倒。
不知道该同情他,还是该庆幸自己。
压根没想过他是在同一个地方摔的!
也容不得她多想,门外迎亲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已经传过来。
贺靳言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入了屋内。
但是进入屋内容易,想把阮玲接走不容易。
二嫂石月华笑着说:“妹夫,当初良谋迎娶我时可是一连唱了三首歌,背了一遍语录。我们也不为难你,好事成双,你就唱两首歌,背一遍语录,背一首《沁园春.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