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馥珍又向她传授了一些怀孕的经验,相谈甚欢。
直到沈南征回来,她打了个招呼先带着女儿回去了。
接触女人还行,接触男人她从心眼里发怵。
尤其是沈南征浑身上下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威严,更是不敢与他多说话。
沈南征倒是不在意别人对他的态度,看到桌子上的槐花糕挺稀罕。
“这怎么看着像槐花?”
“就是槐花做的槐花糕,你尝尝,挺好吃。”温然拿了一块塞进他嘴里。
他感觉还没白面馍馍好吃,不禁感慨怀孕后口味独特。
“你喜欢吃,我就多摘点槐花回来。”
“好啊,我跟你一起去摘。”温然突然挺想吃辣椒炒槐花,小时候吃过一次,这个味道浮现在脑子里,就特别怀念。
沈南征爽快地答应了。
两人拿了个篮子去军属院里找了一棵槐花比较嫩的老槐树。
温然看着往上看了看说:“还挺高,不行咱就不摘了!”
“这,小意思。”沈南征搓搓手,三下两下爬了上去。
媳妇想吃,他就是赴汤蹈火也要弄到。
温然仰头,“你慢点,踩那个结实的枝子。”
“好嘞!”沈南征应了一声,继续往上爬了爬。
有战友和军属路过,好奇地停下了脚步。
阮良则也挺纳闷。
“南征,你爬那么高做什么?”
“离远着点,小心砸到你。”沈南征冲下边喊了一句,弄了两个大树杈子下来。
然后又利索地从树上爬下来。
有从乡下来的军属立刻明白了她们这是要做什么,兴奋地说:“原来你们也好这口啊,槐花馅包子老好吃了!”
“我媳妇也爱吃。”阮良则想起来了,前几天春芽还说过想吃槐花馅包子。
只是他一忙起来给忘了。
沈南征拍掉他要采槐花的手,“想吃自己去树上弄!”
“喂,这么多你可吃不完!”阮良则恐高,又讨好似地说,“槐树枝子有刺,别让你和你媳妇动手了,干脆我全部摘了,到时候咱三七分,我三你七。”
“那行,不能让你白说!”沈南征把摘槐花的工作交给了阮良则,顺便把篮子也放下,“摘好送我家去,我们正好有点事先走一步。”
阮良则:“……”
阮良则以为他会客套两句,没想到答应得这么爽快!
草率了!
其实和他一起摘,他大概也会同意的。
或者五五分也行啊!
……
然而沈南征留下他一个人摘槐花,已经带着温然先回了家。
他们哪里有什么正事,不过就是准备晚饭。
沈肇廷不回来,他俩的饭也不太及时。
谁知刚开火,成义就过来了。
成义一过来,温然就明白她的公公沈肇廷回来。
沈南征打发走成义,转头问:“一会儿是我告诉爸,还是你告诉?”
“你!”温然能感觉到他的紧张,捏了捏他的手。
沈南征反手握住她的手,“好,我告诉。”
两人并肩而行,一起去了沈肇廷的院子。
沈肇廷就坐在树下的石桌旁,石桌上摆着饭菜。
温然刚想打招呼,一股羊膻味飘进了鼻子里。
胃里瞬间翻江倒海,跑到门口扶着门框干呕起来。
沈南征忙给她轻轻拍背。
她吐了半天什么都没吐出来,也只是干呕。
沈肇廷哪里还坐得住,走过去问:“然然这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