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汤下肚,一股热辣立马充盈在胸腔里,最后流到胃里。
陆美琴又盛了两碗,等裴学义一过来,先让他送了一碗下去给阮良策。
到阮良策手里时,已经不烫了。
他一口气干了,连声道谢。
回去以后,先让母亲田主任拿药给他吃。
田主任见几天都不愿意跟自己说话的儿子终于肯搭理自己,热泪盈眶。
主要也是心疼儿子。
第二天先去给他请了个假,让他在家好好休息。
阮玲没有去吃沈家的满月酒,让胡秀看着孩子去开导他。
“三哥,你好点没?”
“好多了!”阮良策反过来问,“今天是不是沈家摆满月酒?”
“是啊!我挺想去的,就是孩子小,抵抗力差。”阮玲已为人母也有了做母亲的责任心,娃太小不适合抱出去招摇。
同一天生娃,肯定要错过彼此的满月酒。
不过礼金一点都没少,她已经让贺靳言把双份礼金送了过去了。
本来她和贺靳言也是商量的这一天摆满月酒,后来知道沈家订在十六之后,这才把日子改成了十八。
阮良策根本不用她开导,在她面前表现得很通透。踱来踱去转了一圈说:“嗯。你好好在家看孩子,我得去送份礼!”
阮玲:“……”
阮玲想了半天的劝词还没说出口,阮良策就风风火火出了门。
跟到门口,娃哭了!
她又赶紧去看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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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酒摆在沈肇廷的院里,沈南征早上早早把温然母女和孩子们接回来。
裴学义早就把给孩子准备的东西和给孩子的大红包准备好,也一并带了过去。
人情往来这事,该有的一样不能少。
沈肇廷让成义准备了一间又大又暖和的房间。
三个孩子就躺在床上。
来吃满月酒的人进了屋,少不得都要猜猜哪个是温然生的。
大舅大舅妈和陆放、回城探亲的陆巡都来了。
陆湘也想来,但跟阮玲一样由于孩子小出不了门。
于陶带着她的心意,也早早送过来。
曾兰惠带着女儿贺言希来得也挺早,贺常山贺靳言父子来得晚些。
再就是冲沈肇廷的面子来的客人,光礼金就收了不少。
沈肇廷这个当爷爷的打心眼里高兴,扬起的唇角都没有放下,敬酒的人更是走了一波又一波。
阮良策在沈家这群有头有脸的人里很不起眼,不过他也没有妄自菲薄。
大大方方送了礼,没吃饭就走了。
酒席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结束,接下来更热闹。
曾兰惠找来了文工团的团员义务演出,可是让一帮宾客饱了眼福。
温然也找了个空隙去看了看,跳得确实挺好。
沈南征没有细看,周旋在宾客中间,尽量照顾得周到。
大家看得正尽兴时,门外突然进来两排士兵,随后又进来一个跟沈肇廷岁数差不多的男人!
从衣服看,官衔也跟他一个等级。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瘦弱的年轻人,脸色黄得吓人,仿佛一阵风刮来他就能应声倒地。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下来。
有一部分人已经认出来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气都不敢出。
这阵仗,像是有大事发生啊!
曾兰惠脸上的错愕放大,不由得站起来!
沈南征不动声色地走到了沈肇廷身边。
父子俩并排而立,和来人对峙。
门外突然安静下来,正在哄孩子的温然觉得不对劲,把孩子交给张阿姨和母亲也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