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征又坐起来轻车熟路地给小的换尿布。
让他们这么一打断,兴致全无。
重新酝酿好时,温然也睡着了。
沈南征安慰自己,再坚持二十多天就好了。
这二十多天的多余精力,他全部放到了正事上。
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样,霍首长大闹沈首长家满月宴的事在军属大院传得沸沸扬扬。
甚至还有人传霍首长动枪了,差点崩了沈首长,总之越传越夸张。
有一点可以肯定,霍军平和沈肇廷见面就掐,势同水火。
不挤兑两句,好像早上起床没刷牙一样难受。
两个大人物明面上杠起来,沈南征这个团长的存在感就明显降低了,他暗中搜集材料也方便了很多。
这天沈南征刚回到家属院,在路上遇到了霍军平的儿子霍景越。
霍景越一步三喘,好像站在太阳底下吸收日光精华的妖精。
也不怪沈南征这么想,这个霍景越长得不像他那孔武有力的父亲,太瘦弱了,也太清秀,打扮一下说是个窈窕的姑娘也不为过。
好在他的声音偏男性。
他看到沈南征先开口:“借一步说话!”
“什么事?”沈南征停住脚步。
霍景越是知道内情的!
虽然他身体不好,但脑子好使。尽管他的身体条件不允许他参军,霍军平有什么事却爱跟这个儿子商量,儿子比老子冷静。
霍景越的脸在太阳底下显得苍白无力,沉吟片刻道:“刚才我去卫生站,他们说我的病你爱人能治!”
沈南征:“……”
沈南征并没有提及温然会医术的事,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治这种病。
很多大医院连他这种病的名字都叫不上来。
实事求是地说:“能不能治,要等她检查过才行!”
霍景越说:“我跟你回家!”
沈南征想到现在如火如荼的现状,勾唇道:“那你可不能这么跟我回!”
“明白。”霍景越心思机敏,马上装作晕倒往沈南征身上一歪。
沈南征:“……”
这个霍景越还挺信任他,几乎全部重量都压到了他身上。
后边阮良则和两个战友也过来了,见状忙问:“不是被你打晕的吧?”
“他要晕还用打?”沈南征扶着霍景越说,“别愣着了,先抬他回我那儿!”
阮良则想想也对,以沈南征的性格怎么能光天化日之下欺凌一个病号!
但想到霍首长和沈首长的关系,又压低声音说:“南征你冷静点,外边谁不知道他爸和你爸不掐死对方都不舒服,你还敢把他抬你家,就不怕霍首长找上门?”
沈南征略顿了下说:“那……抬你家?”
“别,千万别!”阮良则可不想摊上霍家,“送卫生站吧!”
他的话音刚落,装晕的霍景越就偷偷掐了沈南征一下,就怕沈南征答应。
沈南征吃痛,用力捏了捏霍景越的肩,霍景越差点疼得窜起来。
只听沈南征说:“我家比较近。”
霍景越松了口气,阮良则也不再废话。
他觉得万一他多说一句,沈南征绝对能做出把霍景越送他们的家的事!
……
就这样,霍景越被抬到了沈南征家的书房。只不过有阮良则等人在,没有那么快睁开眼。
阮良则也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
跟沈南征共事多年,还真怕他吃亏。
暗想,说不定下一秒视子如命的霍首长可能就会找上门。
一路走过来有不少人看到,少不得有人会去传信儿。
传不传沈南征也不怕,先去隔壁屋找温然。
温然让张阿姨看着孩子,洗了洗手。
她只知道霍景越在霍军平官复原职后没几年病死,并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