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是杨雪花,来找沈叔叔借信纸。”
成义:“……”
成义把大院认识的人想了一圈,都没有想起谁叫杨雪花。
这时沈肇廷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成义,这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位杨老哥的女儿,她在这里治病。”
成义恍然大悟,“刚才是我冒失了,我太着急向您复命,不小心撞倒她了,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没事,俺没事。”雪花拢了拢头巾,赶紧把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
深褐色的瞳孔里满是吓到人的歉疚。
沈肇廷温声道:“雪花,你先回去写信吧,不会写的字可以来问我,也可以问成义。”
雪花应了一声赶紧回屋了。
她确实有很多不会写的字,但是没有问沈肇廷,也没去找成义。
等温然再次来指导她治病的时候,她才问温然。
“嫂子,那个‘熏’字怎么写?”
温然看她正在写信,把“熏”字给她写到了一旁。
随后雪花又问了几个字。
温然也都一一给她写了出来,然后问:“雪花,你爸和你大哥他们都识字吗?”
“俺爸不识字,俺大哥会,不过识字也不多。”雪花苦笑了下,“他们不会没关系,我俺大侄子念书可好了,他没有不会的字。”
“那就好。”温然都怕她写这么复杂家里人看不懂,“回头我给你本字典,你照着字典练习写字吧,你养病时正好也可以打发时间。”
雪花睁大眼睛,“俺现在学写字不会太晚吗?”
温然鼓励道:“什么时候学都不晚,只要你肯努力就行。”
“嫂子你真好!”雪花发自内心地感慨,这跟她家里那个嫂子一点都不一样,完全是两种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都没有可比性。
温然笑了笑,“你先写信,写完信换药治疗。”
“先治吧,写信不着急。”雪花知道温然时间宝贵,哪好意思耽误。
“……”
温然调整了治疗方案,主要治疗她皮肤异常的排汗功能。
这次熏蒸完后,又做了针灸。
接下来就是让雪花静养,隔一天再继续。
治疗不能过度,否则会欲速则不达。
不能出门,静养也挺无聊的。
温然带着两个儿子来看沈肇廷的时候,也会顺带让他们跟雪花玩一会儿。
雪花的病看着恐怖,却不会传染。
而且她挺会逗小孩子玩,时常逗得两个小家伙咯咯咯笑不停。
这让成义都汗颜了,自愧连两个小娃娃都不如。
两个小娃娃都没被吓到,他竟然被吓到了,实在是太丢脸。
特地买了一份蜜三刀给雪花。
这可把雪花吓到了,推拒半天没能推拒,结果撒了一地。
于是,温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成义蹲在地上捡蜜三刀。
看到她过来,成义尴尬地说:“我买了蜜三刀向雪花同志赔罪,雪花同志不肯收,我执意要她收,结果就掉了!”
“俺真的不要,你不用赔罪。”雪花想帮忙捡,又怕自己这没有皮的手伸出去吓到他。
温然不明所以,“成义你怎么得罪雪花了?”
成义不好意思说那天被吓到,只说:“那天我回来不小心撞到她了!”
“嗐,我以为多大的事儿呢!”温然笑了笑,“雪花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雪花附和:“俺真的没当回事,那天也是俺拿到信纸太着急了!”
成义:“……”
成义也不知道说啥了!
蜜三刀掉地上也不能再送人,只好拿回去。
温然看他转身想起来一件事,“成义,胡秀真不打算再去阮玲那里看孩子了吗?”
“她?”成义的表情又有点伤感,“她快要嫁人了!”
“嫁人?”温然一直以为他们俩会擦出点火花呢,没想到这么快分道扬镳。疑惑道,“她爸不是瘫痪了吗,怎么这么着急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