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偷偷把二胡的一根弦弄断了,然后在地上趴了趴,站起抱着二胡去找爸爸。
大家一看阮飞这狼狈的样子以为他摔倒了,纷纷关心他。
他吸了吸鼻子,很抱歉地说:“对不起爸爸,我……我不小心把你的二胡摔坏了!”
“没事没事,你没事就行。”阮玲先安抚了侄子。
温然跟着给他拍了拍土问:“没受伤吧?”
“小飞,没哪里受伤吧?”春芽看他脸上没伤,又摊开他的手看了看。
还好,除了身上有点土,连擦伤都没有。
沈南征突然猜到了什么,不过只是勾了勾唇什么都没说,拿着蛋糕喂女儿。
温然没有阮玲和春芽的关心则乱,看阮飞没受伤,也想到了什么。
阮飞不喜欢二胡,能这么做不稀奇。
阮良则在部队里也不是白混的,也看出了问题。
指着二胡断弦的这个位置,狐疑地问:“这真是你摔的?”
阮飞毕竟年纪小,心虚片刻后点点头。
“是摔的。”
……
阮良则蹙起眉。
如果按儿子摔得满身土这个程度,二胡多半会飞出去,而且应该不止是断一根弦这么简单。
严肃地说:“说实话!”
阮飞委委屈屈地说:“我就是说的实话。”
阮良则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拉二胡,摸了摸其他地方还算完好的二胡说:“阮飞,这把二胡的弦是用钢丝做的,就算摔坏了其他地方,这弦也不会断。”
阮飞:“……”
阮飞可是用家里的钳子剪断的,眼见着被戳穿,赶紧拽了拽姑姑阮玲的袖子。
可怜兮兮地看着阮良则说:“对不起爸爸,其实我几天前就摔断了,怕你训斥我我才撒谎。”
阮玲开口:“大哥,小飞已经知道错了。”
“是啊良则,这二胡换根弦还能用。”春芽护着儿子说,“你要训他等回去再训,今天可是丫丫的抓周宴。”
阮飞又赶紧说:“爸爸,我以后不说谎了。”
阮良则板着脸:“你还是没说实话。”
温然和沈南征对视一眼,也觉得阮飞没说实话,二胡上这根弦明显是人为造成的。
春芽拽了拽儿子的衣服,“小飞,你快说实话。”
“我……”
阮飞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纠结了下说:“是我想看看这根弦结实不结实,故意弄断的。”
“嗯。知错能改就行。”阮良则听到儿子认错,不打算深究了。
……
阮飞低着头没说话,实在是不敢说他拉二胡拉得太难听。
比起让爸爸当众出糗,他觉得就是挨顿揍也值。
二胡的弦断了,阮良则自然而然地取消了演奏。
随之而来的是沈南征拿起了手风琴。
沈南征五音不全,学手风琴却是用了心。
尤其是经常弹的那一两首,更是赢得了大家热烈的掌声。
小长空小万里欢迎得尤为热烈,丫丫也拍了拍肉嘟嘟的小手。
贺靳言加班,要不然他来了还能跟沈南征合奏一曲。
邵宇没有乐器,朗诵了一首诗。
陆放豪迈地唱了一首歌。
小长空小万里不会唱也跟着瞎哼哼。
见大家热情这么高涨,又嘿哈嘿哈打起拳,就是两个小开心果。
别看他们年纪小,真让他们打一拳也挺疼,打拳可不是白练的,有章法可循,也有专业指导。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保护妹妹,他们也会好好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