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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彼得,当我走到门口时,他又说,你就只讲技术上的发现,好吗?我想我们不应该给胡佛留下一个印象,认为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解决。

    当然不能,先生,我完全明白。

    实际上在那时我并不明白,可我们已经首发命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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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美国国会大厦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粉红色的花朵,蔚蓝色的天空,白色的大理石,大厦的圆顶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闪光。我一直很喜欢访问华盛顿,尤其是在春天,伦敦太单调乏味了。军情五处重视出身门第,手里的钱也摸得紧,我和许多比较年轻的、在战后加入秘密情报工作的人一样,感到美国才是伟大的希望,是西方情报工作的中坚。我举双臂欢迎美国来占据优势。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英美两国情报部门之间的关系在五十年代后期处于战后的最低潮。苏伊士运河危机后,军情六处和美国中央情报局之间的合作差不多全部瓦解了。双方的矛盾日益加深,不仅仅是在中东问题上,而且在远东和非洲问题上也是如此。军情六处的许多老资格的人发现,在战争时期,他们在英美情报关系中占着控制地位,可现在却退居到一个低下的位置上,这个事实委实令人难以接受。

    由于不同的原因,军情五处与美国中央情报局之间也有不快。美国中央情报局是一个新机构,在世界舞台上显示着它的实力。它的目标是收集情报,在没有得到军情五处的通知之前,美国中央情报局不得在伦敦采取行动。霍利斯和怀特都认为,美国中央情报局实际上破坏了这个默契。

    在所有的困难背后,还存在着伯吉斯和麦克莱恩叛逃事件以及公开为菲尔比洗刷罪名所造成的不信任感。人们再也不会用从前的眼光来看军情六处,特别是有许多高级官员与菲尔比有着亲密的关系,而军情五处对这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在事先都没有觉察出来,这在美国人的眼里完全是一种犯罪的无能表现。过去那种亲密的战时英美情报关系遭到了一股浊浪的冲击,政府通讯总部相对来说受到的冲击要少一些。根据一九四八年英国和美国的协议条款,通讯总部与美国同行国家安全局曾订有一个正式的合作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