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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此成功,安东尼,可正是我才是剑桥的伟大希望。剑桥是我的整个生活,他说着竟快要落泪了,但我不得不参加秘密工作,而它却把我的一生都毁了

    布伦特离开了桌子,焦虑不安,处境窘迫。他走到在房间另一头的酒柜前。他差不多已经喝了整整一瓶金酒了,可仿佛还想喝。我走到他面前。

    怎么样?我问。

    布伦特站在那里,他的双肩由于紧张而往下垂着。

    我想你是对的。他说,眼睛闪烁着冲动的光芒。我想他一定是我们当中的一员,可我从来没有招募过他,盖伊也从来没有说过他招募过他。

    金酒喝完了,布伦特为他自己倒满一杯雪利酒,并加了一点苏打水。他一饮而尽。

    有时,他说,我想进监狱会更舒服。

    维克托和特斯罗思柴尔德在D 处三科调查三十年代的事上一直给予了帮助。他们两人对这一时期的人际关系和那些暗藏的关系都了如指掌。他们常常能够安排那些与五人集团有关系的人同我见面,否则这些人是不情愿这样做的。维克托还为我安排了一系列重要的引见。譬如,在沃森案件之后,令我入迷的问题之一是,除了沃森以外,其他的科学家究竟在什么程度上曾经是招募的目标。伯吉斯、布伦特、菲尔比和麦克莱恩都受过第一流的教育,我怀疑还有没有别的小团体也被招募,譬如像蜚声全球的剑桥大学卡文迪什实验室。

    我的怀疑落在了著名的苏联科学家彼得卡皮查;俄国原子弹之父身上。卡皮查在二十年代由英国皇家学会资助来到剑桥,他在剑桥建立附属于卡文迪什实验室的蒙德定律温度实验室。卡皮查一直同苏联政府保持着密切的关系,人们看见他多次在自己的房间里接待俄国的情报官员。到了三十年代,苏联鉴于日益加剧的国际紧张局势,坚持让卡皮查回苏联工作,并被允许携带他所有的设备回国。他在大战前后都一直与英国的科学家们保持着联系,常常在莫斯科郊外他那设施齐全的别墅里接待那些来俄国的科学家。多年来,军情五处内部流传着卡皮查以他的慧眼在卡文迪什实验室发现了他可以招募的对象这种说法,可始终没有人对这个说法进行过探究。没有人知道这些招募对象是谁,或有多少人,也不知道卡皮查的招募是否成功了。这又是一起无头案,只得留在档案里让人们怀疑和猜测。

    只有一个人能帮助我们更多地了解卡皮查,他就是阿德里安勋爵。阿德里安与卡皮查很友好,在剑桥时就有联系,他是在卡皮查还没有离开英国时认识他的。六十年代时,阿德里安曾任剑桥大学校长和英国皇家学会会长。维克托很快就安排了一次晚宴,使我能在晚宴上与阿德里安见面,然后再不知不觉地引他谈到苏联科学家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