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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着被黄昏的薄雾笼罩着的农庄。

    那就是我的避风港他说。

    那天晚上,我们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饭后我们又带着葡萄酒来到他的书房。普罗克特已经喝醉。我能看出他感到我的来访是一种压力。他知道我迟早会转回到伯吉斯的话题上。

    他仿佛因喝了葡萄酒打了一会儿吨,醒来时已大汗淋漓,他用手帕开始紧张地擦着他前额上的汗。

    为什么你认为盖伊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招募你呢?我问他,又为他斟了酒。

    普罗克特一饮而尽,自己又倒了一杯。

    我非常钦佩盖伊,停留了片刻后他这样说,人们忘记了,你知道,盖伊是多么有才气。他们记不得他在大战前是个什么样子了。他的神情外表,精力和智慧。他们光想到他以后的事。

    我什么也没说,等待着他来打破这种沉默。

    他又开始更急地谈着。

    你明白吗,我对他一直是开诚布公的。当我有了问题的时候,无论是多么秘密的问题,我都要去找他一起讨论。他总是给我以忠告。我想事情的真相是盖伊没有必要招募我,他可以获得他想要知道的一切,他只须说一声就行了。

    一九五一年呢?我问,急切地想在他谈话时施加压力。

    不,不,不,他倒抽了一口气,你完全弄错了。我是因为个人的原因才在一九五O 年离开的,跟这完全没有关系,那是因为我的第一个妻子瓦尔达。她自杀了,你知道,在一九五一年。

    你在盖伊离开之前见到过他没有?

    没有;可我妻子看到过他,大约是在他走的六个星期以前。她和她的父亲与他很接近,当时我在哥本哈根。

    以后她就自杀了?

    从那以后不久,是的

    他坐起来并看着我,突然清醒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不想提及这事。我向你保证,跟这完全不搭界。

    他又颓然倒在椅子里,就像一个被剥夺了圣职的传教士一样瘫软了。

    这两件事都是可怕的,骇人听闻的。他平静地说,一两年以后我才恢复过来。爱德华布里奇斯邀请我回行政机构来工作,我这才回到了英国。(爱德华布里奇斯当时是财政部的常务副大臣和国内行政机构的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