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页(2 / 2)

    我没有听明白。我小心地回答说。

    你还不明白?杰弗里的喊叫声夹杂着电子噪声传了过来,英国反间谍局是军情五处而不是军情六处!

    这意思很清楚。如果萨德伯里是对的,那就不是菲尔比,也不是布伦特,因为他从来没有当过任何代理领导人。在一九四四至一九四五年担任过英国反间谍局某处的代理领导人的只有一个,他的名字叫罗杰霍利斯。

    第二起指控是伊戈尔古曾科说的军情五处的间谍埃里。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名字时是在安妮拉斯特的笔记本上,那时正在对米切尔进行调查。流畅对埃里案件重新进行了非常详细的调查。古曾科的埃里案件不同寻常,它出现在一九四五年九月,与沃尔科夫提出的代理领导人的指控正好是在同一时期,与我们获得维诺纳计划的突破正好同在一天。

    沃尔科夫说的事件要点很简单,他说他知道军情五处内部有一个间谍,他是从一个叫卢比莫夫的朋友那里知道这事的。卢比莫夫一九四二年在莫斯科的格鲁乌的主要密码室与沃尔科夫一起工作。埃里的通讯方式是死信信箱,其中一个信箱是墓碑的缝隙处。古曾科说,埃里有些东西与俄国有关,或者在他的背景方面,或者因为他访问过俄国,或者他会讲俄语。埃里是一个重要的间谍,因为他能够从军情五处拿走有关在伦敦的俄国人的档案。

    卢比莫夫给他看了那个代号叫埃里的间谍发来的部分电报。古曾科说,每当埃里的电报一来,就由密码室的一名妇女先读一下电报译文,如果有必要,可直接送给斯大林。我邀请一个原格鲁乌的高级官员到英国来,此人是在大战结束时叛逃到西方来的。我问他,那个读电文的妇女是谁,他说她叫维拉,直接在他的手下工作,负责指挥在西方的所有格鲁乌非法分子。可是由于保密规定,她从不把她所控制的间谍人员的身份告诉他。战争时期,在瑞士为格鲁乌工作的非法间谍亚历山大富特,在四十年代末叛逃之前也把维拉(见他写的《间谍手册》)描绘成他在一九四五年去莫斯科受训时的女负责人。

    古曾科讲的事件中的第一个问题是,自从他在一九四五年第一次告密以后,他经常改变细节。军情之五成了军情五处,这个区别是很关键的。从理论上讲,军情之五 可以指军事情报局的五处。 菲尔比在一九四二年的确在秘密情报局(前军情五处)的五处工作过。古曾科的另一个问题是,他在六十年代中期已经是一个无法挽救的酒徒了,让他回忆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是完全不可靠的。我向皇家加拿大骑警队要求再见一次古曾科,可他们告诉我们,古曾科由于贪杯又贪财,给加拿大当局造成了不少麻烦。他们害怕同古曾科进一步进行接触会使问题恶化,而且还有很大的风险,因为古曾科可能把我们会见他的目的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