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正遭受着不幸的折磨。他最喜欢的女儿成了西方最腐朽的事的牺牲品;吸毒;并且已经自杀了。这是一个可怕的打击,戈利金责怪自己。
午餐后,我们在冬天那明朗的阳光下一起走过中央公园。他要我去看看他在纽约州北部的农场,但我告诉他我得回伦敦,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你想回家吗?我们快分手时我问他。
哦,不,一阵不寻常的停顿之后,他才回答说,他们不会宽恕我的。
戈利金不怎么谈到俄国,但它显然在他的心中。
想家吗?
有时想
我们道别了。他穿过雪地走远了,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就像所有的叛逃者一样,戈利金感到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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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由于戈利金不能对渗透问题提供进一步的资料,军情五处因此陷入了迷津。从一九六六年开始,搜寻可能存在的高层间谍(因为流畅委员会认为罗杰霍利斯爵士是最大的可疑分子)的活动被搁置起来,以便集中注意力去猎取中级间谍。汉利的问题一经查实,就失去了明显的前进目标了。我们是假定戈林涅夫斯基的故事纯属虚构而放弃搜寻中级间谍呢,还是在类似汉利这样情况的一些人中间继续寻找嫌疑犯?如果我们假定戈林涅夫斯基关于中级间谍的故事是虚构的话,那么我们假定的这个圈套是为了把我们的注意力从其他中级间谍身上引开呢,还是从高级间谍身上引开?这两种情况是都存在的呢,还是都不存在?什么都不干显然是不可能的。因此就像一出希腊悲剧里的演员那样,我们没有真正的选择,只得继续扩大调查范围,四面出击。
下面一个最大的可疑分子是格雷戈里史蒂文斯(化名),一个性格外向、天资聪颖而又带点恶作剧式的幽默的官员。史蒂文斯的情况有百分之六十和戈林涅夫斯基指控的相吻合。他有一个比汉利更深的波兰背景。他有一半的波兰血统,而且他已爬到了汉利原先的职位上,成为军情五处波兰科的头。在那里,他对他母亲的国家的语言、历史、文化的广博知识使得他获得了很大的成功。具有讽刺意味,或许可以说是不幸的是,史蒂文斯正是在一九六三年找戈林涅夫斯基谈话的官员,也是第一个听说中级间谍的人。同霍利斯去拜访古曾科一样,这是不是另外一个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