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彼得,他用一种嘲弄的口吻说,又来搞你那套想入非非的理论。
但是后来他的攻击越来越剧烈。他开始处心积虑地把人力和物力从D 处三科调开。开始时我被迫反击,到琼斯那里去告状,把人重新要回来。但是过了一段时间我开始疑惑是否值得跟他这样斗。D 处三科的研究任务行将结束。唯有高层渗透问题悬而未决,搁在一边已经三年多了,而且没有迹象表明要重整此案。连年的紧张工作损害了我的健康。我想该急流勇退了,回去干我的生平第一爱好;务农。
我决定在我退却之前至少应该和汉利来一次正面交锋。我去见他,直截了当地问他为什么要想方设法把我挤走。他声明不存在故意为难的问题。只是因为D 处三科太庞大了,并且指责你们的呼声也在日益高涨,说你们忽视了像对大臣的安全状况作出估价这一类虽不起眼,但又相当重要的工作。
好,那就给我一个人来做这些案头工作吧。
但汉利却拒绝了。
我知道我是个蹩脚的行政管理者。我直率地承认,但是你能肯定这样做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你忌恨这类工作吗?
他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他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但是否认个人经历影响了他的判断力。
我想你知道那是我干的吧?我说,你看过那份档案没有?
窗纸给捅破了。我回到办公室找出调查哈里特案件的档案,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拿给汉利看:流畅报告引起的对中级间谍的搜捕;猎取高层间谍一案的搁置;D 处三科的调查;沃森和普罗克特案件;有关的调查;访问他的精神病医生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