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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同事是一伙乌合之众,他们都已经退休。这些人原先都是各种情报部门和安全组织的工作人员,他们也曾风流一时,但现在却早已夕阳西下,走向衰亡了。另外一些主要是商人,他们以间谍自诩,激动地会聚一堂,并不在乎他们自己早被淘汰的事实。

    这次,我未来的雇主却直接把话给我挑明了。

    我们代表我们这一帮忧国忧民的人士。他冠冕堂皇地说。

    他有点像失眠的安格尔顿,他说他们所感兴趣的是怎样阻止工党再度执政。

    一旦工党上台,我们就会失去我们所能享有的一切自由。他说。

    其它的人也点点头。

    你们认为我能帮什么忙呢?我问道。

    情报,他说,我们需要情报,而且我相信你拥有这些情报。

    你们究竟要哪些情报?我问。

    一切有关威尔逊的情报都有用。有许多人会出大价钱。

    但我是安全局的成员我说。

    他傲慢地摆摆手。

    尽早退休。我们将为你安排

    我跟他们敷衍了整整一晚,但却没泄露半点风声。第二天我去找汉利向他汇报这些情况,我建议让我作为代理人继续监视那伙人的活动,但汉利认为小心谨慎是上策。

    别理他们,彼得,他说,那是个肮脏的游戏,你别卷进去。

    汉利对我们在六十年代收集的有关威尔逊和工党的资料知道得很少,因此我积极建议他读读这些资料。我告诉他,大选即将开始,这些资料也许有用。

    这些资料同‘流畅报告一样,他看完后说,到处都是烟,却看不到火。

    然而,他同意为了谨慎起见再对资料研究一番,特别是安格尔顿正在用威尔逊的问题同我们纠缠。我告诉汉利出于政治的考虑,我们应当做点什么事来装点样子。

    一九七四年初,每件事都发展到了它们的政治顶峰。少数工党政府的人当选,而军情五处正掌握着重要情报,一旦泄露,后果则不堪设想。首相本人正在受到调查的消息至少会导致首相的辞职,军情五处的一些官员并没忘记这一点。

    一天下午,我的办公室里来了两位同事和另外三四名官员。我合上正在阅读的档案,问他们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