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银幕就是一个看脸的世界,比这世上任何一个职业都更看脸,脸长得好就进入了快车道,更别提她的演技并没有拖后腿,属于演的时候也能演出人物特色的,加加减减,可以称得上一个人才了。
虽然北影看脸,但同时也要
求学员魔武双修。除了特别有特色的学员之外,其他的人都要会演才行。
而且不客气的说,这辆车里全是美女与帅哥,连跟车的两个老师都长得既帅又美。
去军训基地的一路上气氛还是比较热烈的,老师让大家自我介绍,报一下名字说一下家乡,想表演节目的也可以表演个节目。
柳苇从老师这么说的时候心跳就开始暴表,轮到她的时候她基本就是棒读“大家好,我叫柳苇……”。
家乡说的就是“柳思思”的原藉。因为日后肯定是会再曝光出来的,现在说实话没有关系。
说完她就坐下了,表演是什么?不表演。
跟车的老师没教过她,但似乎对她的印象不错,女老师温柔似水,一会儿走过来问她:“是不是晕车了?看你没什么精神,吃片晕车药吧。”然后就把药和水都递给她。
水是车上放的两箱矿泉水,学生上车就发一瓶,喝完再去拿——只要你不怕在车上憋不住尿。
柳苇从善如流的吃了片药,老师刚走,坐她旁边的女同学就拿出一包话梅:“你晕车要不要含一颗这个?这个卡路里不高。”
柳苇说谢谢接过来,跟那个女同学笑一笑,继续自闭。
她的舌头肯定比别人短!
啊啊啊啊!
没事,相信自己,根据经验,一个星期后她就敢跟同学们说话了!
但整个军训也就不到二十天,两周多一点就结束了。
大概是她太沉默了,她带了半箱的防晒霜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跟她借!最后几天有个女生嚎说防晒竟然用完了,她赶紧拿出来一瓶新的,还没来得及给她,女生已经转过头去找朋友要了。
柳苇尴尬的把防晒霜塞进了床垫下。
两个老师当然都发现了她不太擅长社交的情况。女老师来找她谈心,她只能解释不是因为别的,就是社恐。
女老师很惊讶的说:“我听说你以前在韩国练舞,没有团友吗?”
韩国团队都很强调团队合作,可以说是一个强社交的环境,必须跟团员们做到了解彼此。
柳苇已经扮演了很长时间的“柳思思”,这还是第一次回答这个问题。
大概因为陆哥也是社恐,所以路露他们都习惯了一个不擅长社交的艺人是什么样,他们不觉得她不喜欢社交是一个问题,反正她跟团队里的人相处得很不错,外人不想相处也可以。
柳苇干巴巴的说:“我当时只是学舞,老师都是韩国人,而且训练营只是训练,没有教我们成团,大家都不怎么交流。”
其实在韩国时,柳思思的同学们是会交流的,但柳思思也是一个社恐,她一直躲避着其他人,可能是因为年纪太小的时候就被送到陌生的环境中,而且她的家庭也没有给她创造好的社交环境——她是完全不会社交的。
女老师温柔的说:“那还是学习一下的好,都是年轻人,在一起聊聊天,玩一玩就熟了。我们接下来要组几个小组演小品,我给你推荐几个人吧。”
柳苇感激涕零的答应了:“
好的!”
比起让她自己去交朋友,安排朋友真的太方便了!
老师们把学生一个个都给分成一组的,有自己找的人,也有老师主动搓和的。全系四十七个人是奇数,所以各队人数并不平均,男女也有差别。
柳苇有一个问题,她的个子太高,虽然系里的男生也都挺高的,一米八一米九的不少,但她是女生中最高的。
学生们编小品,其实还是脱不去社会关系那一套,上下级、恋人、夫妻、父母子女,等等。
别的都好说,恋人的话,演她恋人的男生至少不能比她低太多。
两个老师考虑到这个原因,给她这一组配了两个最高的男生。
她这一组四个人,两男两女,另一个女生就是在车上给她递话梅的,叫王蔚然。
两个男生,一个叫宋兵寅,一个叫倪未鸿。
他们选的第一个小品内容,不是耳熟能详的任何剧目,也不是夫妻恋人父母子女这种简单的关系。
他们想设计一个犯人和警察的黑白对决戏份。
当然,两个男生肯定就是犯人和警察了。他们本来想让柳苇和王蔚然演犯人和警察的妻子或恋人,这也是一贯的套路。
宋兵寅不好意思的问柳苇愿不愿意演配角。
以她目前的咖位,确实需要先问一问。
柳苇其实不介意,她更好奇眼前这两个人想演成什么样,他们能不能在五分钟十分钟的时间内编导好一个有转折有开头有结尾的小品。
但她注意到王蔚然不开心,就说:“蔚然你看呢?”
王蔚然说:“我们也可以演一对女警和女犯人啊。”
柳苇支棱起来。
她发现大家都很积极。这跟她完全不同。
柳苇笑着说:“挺好的。我们演一个杀夫的妻子吧。”
王蔚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