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忽然一阵铃声打断了会议,李景年将会议叫停。
他看了一眼陌生的号码,私人号码很难泄露,他皱了皱眉接了起来。
“请问您是汪洋的家属吗?他现在人在医院,因为要做生殖腔的手术,需要家属到场,请问您...”
话没说完,李景年的脸上骤然失去了平日里温和的模样,面容格外严肃,声音如寒风般凌冽:“地址。”
护士报了地址后,请求他尽快到达。
“李总,这...”
不等项目组的人说完话,李景年已经大跨步似得出了门,宴秘书也愣住了。
他们李总向来是天大地大,公司最大,今天在这是吹了哪门子的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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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汪洋躺在病床上,麻醉过后才醒过来。
走廊是医生和李景年在攀谈,虽然压低了声音仍旧能捕捉到几个关键词;没有了,很遗憾,omega暂时不...
汪洋的目光有些呆滞,眼看着天花板的时候,呼吸都变得慢了些,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泪,荡漾起,他这早就死掉的心。
他这辈子,算是毁了。
不一会,李景年进门,手中还拎着保温饭盒。
“醒了?”他坐在床边,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李景年的声音竟然带着几分沙哑,眼尾泛着红意。
“抱歉...”汪洋鸦羽般的睫毛清垂落,掩盖住他原本的视线:“明明说不会联系您了,却忘记了医院会打给alpha,这些事我可以自己处理的,麻烦您跑了一趟。”
“刚醒就要说这么多话。”李景年将饭盒打开:“怎么不告诉我。”
“什么。”
“你身体的事。”李景年淡道,
他是家里的独子,李家世代给善平集团守护江山,至今为止他从未想过将来守护善平集团的后人究竟会有谁。
汪洋的鼻尖微红,转头不想看他:“您说,我们已经结束了,应该就不用联系了。”
他虽然是个omega,却是个潇洒的人。
“曾经是父亲欠债,我甘心被您标记,和您维持关系,金钱交易,这些我都懂,您肯定也不喜欢纠缠的人吧...本来我想做腺体切除,但前一阵做不了,现在...”
他摸了摸被他踹的发疼的小腹,苦笑了一声:“现在可以了。”
被标记得过的omega,一生只能有一个alpha,除非腺体切除亦或者又更高阶段的alpha能覆盖标记,不然终生痛苦。
汪洋只是个穷学生,
父亲死后,他能和母亲维持生计已经谢天谢地。
哪里有钱去做昂贵的腺体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