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芃想了一会:“当时在纽约上学,学期开学前十天学院告诉我funding紧张,很可能拿不到收入,学生签证也不能打工。寒潮过境的时候零下十度,我朋友都在巴哈马和坎昆的海滩度假,我帮退休的法国老教授照顾狗,每天25刀。那只比格脾气又大又黏人,白天要出去玩晚上要和人睡,不理他就werwerwer地叫。”
司苓听得直拧眉,到最后又忍不住和叶芃一起笑起来。
香茅草烤罗非鱼,油浸虾和牛干巴薄荷叶被端上来。
“那个时候每天都丧且委屈,”叶芃说:“人在二十多岁的时候有困惑和敏感的一面很正常,对写作来说其实是好事,没关系,要允许一切发生。”
又问她:“那你希望你37岁是什么样子?”司苓有些懵,叶芃补充:“我现在的年龄。”
司苓没有很具体地想过这个问题,但她真心地说:“如果能像你一样我会很开心。”
服务生端上普洱茶布丁和苦荞豆腐,叶芃示意司苓先选,她纠结一下选了布丁。
叶芃说:“尝尝我的吗?”
司苓迟疑。
叶芃说:“没关系,想要什么一定要说,好吗?”
司苓说:“我可以尝一下你的甜品吗?”
叶芃把碟子往她面前推了推:“可以。”
司苓又问:“我可以主持下周你和时溥心的活动吗?”
叶芃笑了:“可以,但你要准备一下。”
走之前叶芃回头确认有没有忘东西,那杯黑皮诺没有被喝完,在高脚杯里现出浅浅的宝石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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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写得我好想吃云南菜,谁喜欢喝黑皮诺不用我多说了吧qu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