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祖父、祖母大人。”
王霖此刻已不比往日,国法大于家法,所以就行普通见面礼,而非拜见礼了。
“孙婿,不知今日所为何来……”韩嘉彦望着王霖。
王霖便将韩治、韩科及韩川父子最近行事说了遍。
齐国勃然大怒:“将韩治、韩科、韩川给本宫带来!”
……
韩科和韩川跪在地上不起。
韩治却昂头面色涨红,冷笑道:“叔父,婶母,我们父子最近是受了些吃请礼物,也为人办了些事,但这事稀罕吗?”
“朝中从来都是如此,至于给盐商谋取盐引,旁人家做得、我韩家做不得?”
韩嘉彦怒道:“韩治,我韩家是什么人家?宰相门庭!士族高门,岂能与盐商谋连?再说你得诺大财物,将来必为盐商所控,你这会害了整个韩家……”
“况且,你假以齐王的名义,老夫反复警告过你们,莫要打齐王旗号牟利,你们都当成耳旁风了么?”
韩治冷道:“叔父,我承认,小侄是打了齐王旗号,但齐王难道不是我韩家的孙婿?你们这一房能借力,而我们二房就借不得?”
“韩家家资都在大房掌控,我们父子日子过得何其艰难!这才得了些许礼物,你们就要抢夺而去么?”
韩治振振有词,竟将韩嘉彦怼了个无言以对。
王霖一直在冷眼旁观,触及到韩家内务,两房权力纷争,他也懒得参与。
只不过见这韩治父子隐隐已经不服压制的样子,王霖心中微觉有些凝重。
看在韩嫣的面上,他还是不希望韩家出事的。
王霖缓缓起身,面向韩治。
韩治微微有些畏惧,垂下头去。
他可以怼韩嘉彦,甚至可以怼齐国,但他实在没有胆魄直面王霖的威势。
“韩治,你说得没错,我正是韩家的孙女婿。既然我与你们韩家结亲,自然,也不能排斥你们借我的力。”
“你们韩家的事,我不参与。你要借我的力,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首先要明白,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的底线在哪里。”
“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江南这群祸国殃民的盐商,虽然目前为了大宋东南财赋稳定,我不会动他们,但是,我决不允许我身边的人,与盐商勾结,给我惹出祸端来。”
“把你们收的财物退回去,我既往不咎。若是你们不听我的劝告,也不打紧,从今往后,我便昭告朝野,与你们这一房断绝往来。”
“这些年,我杀了不少人,自问都是一些该死之人。我不希望,日后死在我的剑下的,也会有姓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