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朕也没有说假话,朕身边的女子,哪一个不是与朕情投意合?
郭媛如此,你们也是一样,朕希望从今往后,你们心里都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一切有朕。”
朱涟和崇德一起拜下,眼中都噙着泪。
她们与郭媛的身份都差不多,过去都为前宋皇室中人,现在嫁入后宫,还是冒着一些非议的。
最近郭媛父女被朝野之上诟病攻击,她们心里也不好受。
“好了,不要哭,哭什么?只要有朕在,那些流言蜚语说说也就算了,朕保证,没有人敢再提此事。”
王霖摆摆手道:“涟儿,你精于政务,对于此案和这场引起朝中党争的风波,你怎么看?”
朱涟微微摇头:“陛下啊,后宫不得干政,臣妾岂敢妄言?”
王霖啼笑皆非道:“所谓后宫不得干政是防止后宫女子成为第二个吕后或者武则天,又不是说连与朕讨论一下国事都不可,你这么矫情作甚?”
朱涟微笑着走过来,拉起郭媛的手,一起站在王霖的面前道:“既然陛下让臣妾说,臣妾就说说个人的看法。”
“陛下,臣妾听说张世儒的母亲薛氏,性格暴虐,对待府中下人残酷至极,过去张世儒父亲在世时,她对下人婢女非打即骂,甚至虐杀了数位。
而随着年岁渐长,她暴虐的性子非但不加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此外,臣妾还听说薛氏在张世儒成年前,曾被张世儒的父亲张成安打发到尼姑庵中修行,虽未被休弃,实际也差不多了。
臣妾以为,这其中必有缘由。这或许是本案的一个切入点?”
朱涟俏皮得眨了眨眼:“陛下,臣妾只是妇孺之见,不一定对的。”
王霖眸光一亮。
朱涟果然是他身边的女诸葛,心性玲珑剔透,看待问题与其他诸女大有不同。
这是他安排朱涟在御书房协助他处理国事的重要原因。
张家的事时过境迁,时间跨度很长了,让大理寺或者御史台来查,不好查,且邓品忠不愿意触及这背后的深层次问题,所以就更难查了。
但对于燕青的锦衣卫而言,这基本不是什么难事。
王霖一直不愿意燕青的锦衣卫插手此案,原因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生怕查出幕后主使是张浚中的一个,这会让他非常尴尬。
见皇帝目光灼热望着自己,朱涟俏面飞霞,却赶紧走上去伏在皇帝耳边小声道:“陛下,臣妾连番侍寝……陛下还是要雨露均沾才好,不然臣妾……而且宫里还有一个新人在焦躁不安地等着陛下呢……”
王霖一怔,面前不由浮现起段婉清那张清秀的面孔。
弹指一挥间,回京班师接近一月了。
忙于国务,他还真忘了宫里还有一位新人需要安置。
实际册封的圣旨已经拟定,只是要等着他的临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