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做了个脱裤子的动作。
阿期看懂了,他站起身照着姜泣的动作就要将裤子褪下。
“哎哎哎。”姜泣没想到他当着自己的面就开始脱,连忙捂住眼睛落荒而逃。
阿期是半裸着出现的,身上唯一遮羞的裤子也破旧不堪,姜泣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才找到身比较适合他身材的宽大睡衣。
算算时间应该洗好了,姜泣抱着衣服来到浴室门边,抬手敲了敲门:
“衣服我放门边了。”
等了许久,里面也没有任何响动。姜泣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推开了门。
拉开一条缝隙,透过窄窄的门缝,眼前的一幕让她忘记了呼吸,脑中有什么东西砰的炸开。
男人从浴缸中出来,带出大量的水从赤裸的皮肤滑落,汇集到 脚下变成一滩。而胯间与头发同色的毛发中间,一根颜色略深的巨大的男性器官,仿佛一只沉睡的怪兽。
姜泣轻呼出声,匆忙放下衣物退出去。
阳台的风带来丝丝凉意,发烫的脸颊逐渐冷却下来,但内心汹涌始终无法平静。
盆栽里的一株兰花随风微动,送来阵阵幽香。姜泣拿起喷壶。
细细的水珠喷涌而出,尽数喷洒在洁白的花朵上。细珠落在盛开的花瓣,娇嫩的花儿仿佛不堪重负,瑟瑟颤抖起来。
柔软的花心被水珠浸湿,颜色加深了一层,颤抖间晶莹的水渍闪出点点微光,给人遐想。
冷却下来的温度再次上升。
客厅传来响动,姜泣赶紧收起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思绪,放下喷壶离开阳台。
阿期很聪明,姜泣没有告诉他怎么穿衣服,他就自己学会了。对姜泣来说过于肥大的睡衣在阿期的身上竟显得有些紧绷,衣袖和裤脚也短了一大截。
高大的小狼被拘束在小小的衣服里,很是不习惯,他行走的动作稍显笨拙。
姜泣默默在心中估量着尺寸。
阿期好像闻到什么,鼻尖动起来,循着味道来到餐桌前。他蹲在地上仰起头,视线落在桌上的打包盒上。
姜泣每晚下班都会打包一些餐厅剩下的饭菜,当作是第二天的早餐。
阿期的眼睛落在上面就移不开了,一下又一下地吞口水。
姜泣了然一笑,走过去拉开桌旁的椅子。
“来,”她朝蹲在地上的人伸手,“坐上来。”
阿期把眼神从餐盒移到姜泣身上,看看她向上摊开的手心,然后抬起胳膊,将自己的手放上去。
嘶拉——
衣服腋下的地方,破了一个大洞。
阿期收回手把头往下埋,眼神不安地偷偷瞟姜泣的脸色。
“没事没事,没关系的。”姜泣赶紧安抚他。
这衣服果然还是太小了。想着,她伸手揉了揉阿期一头柔软的黑发。
等来的不是责备打骂,而是温柔的抚摸,做错事感到不安的小狼惊喜抬头,眼中闪起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