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好生保管,早日归还。”
送完书离开,宋宴清忍不住问出自己的疑惑。
“太傅,救急之恩是什么?”
耶瀚行叹口气:“能是什么?几月没发俸禄,家境清贫的就得靠自己想办法了。”
“没发俸禄的多么?太傅的发了没?”
“部分,换着人拖,户部真是穷疯了。我的倒是没缺。”
听到国家缺钱内幕,宋宴清就像凤仪宫的宫人一样,麻木多了,逐渐习以为常。
目标还是一个:抓紧提升他的武力值。
就算再心急,日子也还是一天一天过的。
宋宴清给王婕妤送了字画,说是太傅亲自画的,乐得王婕妤看都没看就给他塞了两个金锭。
“太傅待你如此亲近,千万别亏待了耶太傅。”
宋宴清:“太傅要是不收呢?”
王婕妤:“你送送试试?总不会有人嫌弃金子吧!”
宋宴清真去送了,耶瀚行居然收下了这两个金锭。
看着面露震惊的小皇子,耶瀚行笑着问:“奇怪太傅为什么收金锭,觉得这与我素来为人品性不符?
宋宴清老实点头。
耶瀚行笑眯眯:“为师润笔费向来不低的。而且你一片孝心地送来,我怎舍得拒绝。”
实则没有孝心,只是好奇结果。
宋宴清看着太傅装了金锭也不显的大袖,表了表他做学生的孝心:“太傅,够吗?不够我给你补。”
可惜耶瀚行没给他这个机会。
“够了、够了。劳烦替我谢过你母亲。”
***
随后的日子虽然暗地里卷来卷去,但表面上平静美好。
王婕妤给他送信,说什么花鸟体她是决计学不了的,也不看看那画字人有多厉害!难得将宋宴清骂了一回。
皇后的身体愈发好转,据说这回可以养回来,重新变得康健。
而宋宴清每日去上书房读书,下午练剑、蹴鞠,抽空再用《鹿鸣》和《桃夭》折腾宋广明和满宫人。
临近又一个假日,一早起来,吴言就发现自家主子脸上面疮几乎好全了,瞧着与之前宛如换了人一般。
来七清宫后,宋广明还是再一次请了太医,为他开方。
每次喝药嫌弃苦,眼见宋广明要作妖。吴言就会机灵地去请七皇子,然后宋宴清会顶着他那张肌肤完美的小帅脸,到宋广明面前招摇过市,引得他嫉妒羡慕,愤而坚持喝药。
等自家主子醒了,吴言抢着禀报道:“主子!你的脸好了,瞧着和剥了壳的鸡子似的。”
但他说这种好话的次数有点多,有点进展就想跟宋广明报一次。宋广明还有点迷迷糊糊的,不发起床气都算他今日脾气好。
“知道了,伺候着。”宋广明沉着脸嚷了一句,顿时照顾他的宫人都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