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进化后,就是对着骂。反正宋父就是个啃家里老底的,也没太大的出息,互相捅刀挖苦谁还不会。
但宋父管束他的时候也不多,通常都是逢年过节,那种时候,是更见不得孩子不成器的,便少不得在过年过节的日子里挨顿打。
不是很重,但会被扒掉裤子抽,羞耻感远强过痛感。
宋宴清那些缺德的堂兄弟们,还会伸手去拍,当作自己不是故意的,于是群架出现了。
有次年夜饭被他掀了桌,桌子上的鸡不会飞,但老宅的那只大土狗叫得可欢了,偷偷地就啃上大鹅,估计能吃撑。
再大一点,他们可不敢跟他打架了,几个都打不过他一人,一群比他还废的废物怂包。
回想了一下“老宋家小霸王成长史”,再抬头看向宋齐光,宋宴清就会极度遗憾——“这个爹啊,他居然打不得”。
还得他开动脑筋,避免这家伙发疯。
宋宴清看一眼旁边的顾明朗,想要拉个靠山:“父皇可是为我在大宴之上,唱《鹿鸣》一事生气?儿其实甚是不解,我诚心为将士们庆贺、满堂皆欢喜,还引发众人齐唱,蔚为壮观,何以致父皇盛怒?此事顾千岁也同意了,还特意麻烦了教坊司众人。”
“若是误会儿子整日沉溺这些,那我解释两句。儿方才就是练剑归来,午后还有看书、完成太傅课业的安排。”
“没来正大殿那会,在七清宫中,上下午是反过来的,上午在上书房读书。”
说起这些,宋宴清特别有底气。
他真的可努力了,每天都格外充实。
然而宋齐光只是将目光瞥向一旁的顾明朗,一言未发,目光不悲不喜,只是冷得厉害。
顾明朗身子轻颤一下,跪了下去,附在宋齐光的脚下。
宋宴清:……
说好的大佞臣呢?顾明朗你怎么直接滑跪,膝盖也太软了吧。
宋宴清还不想跪,人设也不许。
他哼哼唧唧,努力挣扎:“正是那日与父皇相遇之后,才生出想法。”
要不是昏君,也不会被系统警醒他不上进,哪还有那天的事。
真要说起来,他可瞧见昏君的腿根本没出问题,走得可利索了,借口缺席的“病”分明是假病。
他和系统四只眼睛也看见了。
不过这要是说出来,昏君很可能恼羞成怒,再一怒之下干些杀人放火、违法犯罪的事。
“照你这么说,还是朕的错了?”宋齐光反问。
不孝子别的不说,胆气是真的足,十分硬气。
“你说你练剑,朕瞧瞧你的身手,站好了,不许动!”宋齐光喊一声,手里抄起果盘中的果子,胡乱朝着不孝子砸去。
有的短了些,但还是准的。
宋宴清两只手忙碌地接果子,还好心让宋齐光砸中了两下解气,最后一手一个果,解释道:“父皇怎会有错,我们都没错。”
跪在地上的顾明朗保持着沉默,心中感慨不知者无畏,七殿下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