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如此肆意行事,可有把圣上放在眼中?”大帽子也扣上来了。
宋宴清扫一眼展勇,随即对这太监道:“圣意本将军听得清清楚楚,叫你洒扫宫廷,有叫你管我吗?你是我爹吗,我非得听你的?本殿下偏要把他们都放了!”
没人敢当宋宴清的爹,敢应会死。
只手下兵士还在犹豫,宋宴清对着梁父等人一挥手,求生大军出动。
面对已经失去阻挡之心的兵士,人数和生存的勇气让流民们看起来变得迅猛了,一种别样的力量感涌动在他们身上。
在宋宴清呵斥声中,兵士们做了退让。
宋宴清看向展勇的死人脸:“怕什么,你头上又不是没人。”
“将军,我们亦是帮凶,何况……何况你一个人都没留。”
“不会,有人留下了的。”
展痛随着将军的目光望去,发现流民如流水般冲出去后,的确还留下来一些人。
他们中有面带病容的、有年老不堪的、还有身体残缺不能跑的,探出头来看着离开的人的背影,那些人里有被他们赶走的亲人。
流民中老少不多,是因为有更难活下去的亲人早已做出了抉择和牺牲。而此时,是又一次的牺牲与分别。
展勇不再说话。
又有人开口:“将军,倘若圣上要抓,只怕很多都逃不了啊,她们又能跑到哪里去。”
“人总是要死的。”
宋宴清心想,管他未来能活几个,可眼前这条生路,他想给他们。
“好了,废话别那么多。”宋宴清发话道,“赶紧收拾吧!”
这话催那些太监们,也催兵士。工程量太大,保安队也得一块干活了。
***
别宫外,流民们成功地跑了出来,让那些在外等待的人错愕又惊喜。
梁父没第一时间找儿子,而是抓了村里那个科举考得人都傻了的中年童生,让他给自己读了一遍纸团上写了什么。
在那位小将军、殿下靠近了一瞬后,自己手里便莫名其妙多了这纸团。
自己等人能被放出来,便是因为那位殿下心善,既然如此,纸团所书肯定不会害他们,反而帮忙的可能最大。
弄懂纸上的内容后,梁父想想觉得可行,便当即让大家分散跑路。
“实话实说了!那是皇帝的宫殿!”
“一窝蜂儿地跑,一下就被抓回去了,大家各自逃命去吧!”
“还会被抓回去嘛?”有人看不懂情形。
“你知道个屁啊!没看到是那位七殿下硬把我们放了,其他人都不想放我们走来着!”
“万一皇帝到了,又要抓人呢?”宋齐光在民间的名声可不好,甚于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