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说那话,不怕我爹听到了爬起来找你。军师所言才是我父亲所想。”
“我都懂,只是何必如此,明明是大神仙下葬的大日子。”宋宴清叹口气,继续挑拨离间,“神女姐姐就不生气?”
神女被问得心伤:“原来你还计较这个。”
可惜她父亲的好二弟,一心只有更远大的未来。
神女望着牢房里的少年:“我代亡父多谢你。”
“不必如此客气。”宋宴清翻身坐起来,“姐姐叫人给我加床被褥吧,牢房里头冷,我不想染病。若是军师回头要赶我走,病了耽误事儿。”
“这有何难,给你多加两床,垫的也软些,你细皮嫩肉的。”
“多谢姐姐。”宋宴清眉开眼笑地道谢,肉眼可见地容易满足。
神女命人给他加了被褥,又道:“我还有些事要去忙,你先在里头安心住着。对了,往后头可管着些你那张嘴。”
神女正色道:“军师亦有他的考量,眼下我们只能继续,没有别的路可走。”
如若不然,她哪能接受二军师将大神仙的下葬也利用得干干净净,不存体面。
宋宴清:“我觉得不是没有别的路。”
可神女都不愿多耽搁一会,听那异想天开之语。她笑着摇摇头:“这会儿正白日,你做白日梦也正常。”
宋宴清心说:我真有别的路。
***
梁山留在瞿苹,没去应战。
得知宋宴清被扣押在牢房,他便来寻展勇等人,想要问个主意。
他到时,李福刚检查到一人的错漏,将对方整齐的衣服抖乱。最乱的人,整齐些都是破绽。
梁山跟他们混得熟,当下瞧见这幕也心中奇怪。
跟展勇等人商量好带上吃食去看人,走出屋子,他方才想破关键。
——七皇子一行,是不是要走?
好些人收拾好的东西弄散了,也与正常时候有些区别。梁山与他们相熟,脑瓜又伶俐,才由一处破绽联想到这点。
但七皇子刚“自投罗网”,又不像是想离开。
倘若七皇子之前只想骗他,也不必再出头落到县牢来,寻个机会带人跑了便是。
奇怪。
牢房里的宋宴清吃完带来的加餐,把碗筷什么都重新递送出去。
他望见梁山似乎不对劲,关心地问了句:“怎么了,梁山?瞧着你在心不在焉,莫不是哪儿不舒服,报我的名去找大夫瞧瞧。”
梁山摇头、又点头答应了:“我会去看大夫的。”
宋宴清觉得病人有时都不大可靠,叮嘱其他人:“你们陪他去吧,免得他给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