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清则笑道:“也不能太小。”
没管什么饭不语,私下里,宋宴清一边吃饭,一边同王嫔说起话来。
待吃完饭,漱过口,话更是停不下来。
有些是信里面提到过的,有些是信中不曾写到的,细碎的身边眼前事,但说起来两人都能听得懂,是因为不曾断了联系,更没少过对彼此的关心。
当然,王嫔也知道更多是儿子在迁就自己。
他在外头闯荡,见过的事多得很,哪会桩桩都是有趣讨她开心的,只是儿子会挑着话说给她听罢了。
王嫔听着他说,面上笑吟吟的:“今天可累了吧,要不躺下,阿娘给你梳梳头。”
梳头活络头上的筋脉,宋宴清记忆里也有这项活动,只是不太真切。
他在窗边的塌上躺下,特意往下坐,头才不会整个儿如破土的笋子一般冲出去。
王嫔看笑了:“我儿真真是长大了。”
宋宴清没吭声,心里却想,是没长大好还是长大好。又觉得实在太幼稚,自己笑起来。
王嫔:“舒服哦?是好舒服的。”这句话带着她的一点儿乡音。
宋宴清听着,问起她的老家来。
“我眼下能出宫,说不得下次回洋州还会路过,可以代阿娘去瞧瞧。”
“不必了,不要叫他们知道你和我的好。”王嫔想着自己过去的家人叹气道,“我阿娘早就没了,余下的父兄要是认识你,他们少不得要占你便宜,说不得还会仗着你的身份干些跋扈事。”
宋宴清听着她句句为自己考量:“等几年安定下来,我要去看看。”
又说,“阿娘眼下知道的可真多,想得长远。”
王嫔就把她听到的那些故事说出来,有京城里某个官员的因为管束不好家人被弹劾、丢失了好不容易爬上去的官职;还有因为妻妾相争,弄得富商父母不喜,从而错失家财的……
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听了那许多的八卦,还从中悟出道理。
不过看王嫔谈起这些时双眼发亮,手上动作都停了,宋宴清就知晓——这是真喜欢。
看来改天得找五哥多借些书单。
不过也不能太多,容易引发熬夜症状。未成年人不许熬夜,成年人也最好不熬夜。
随后王嫔又说起宫里的新人,严、楚两位小姐来。
“阿娘瞧着都好,一个文静,一个活泼,但人都不坏,对宫里的小丫头、小太监也都是和和气气的。”
因着严素婕是大哥宋承宇的未婚妻,将来身上可能要承担更大的责任。宋宴清特意问起她的事来:“那位严小姐,阿娘还看出些什么?”
王嫔低头看了看儿子,见他面上表情没什么特别的才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