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送了,情诗写了,赐婚的旨也求到了,他本以为一切都能按照自己的计划行进,半道上却突然杀出一个何龄。
若不是何龄搅局,怎会吓得她一心要跑!
元轼隐在宽袖下的手,死死攥紧。
“王爷。”顾苑走到他面前。“事情变得如此,臣妇心里也难受得很。可圣上和娘娘还在宫中等臣妇和明喜公公回话,实在不便久留,请王爷恕罪。”
元轼叹了口气,行了一礼:“多谢顾娘子和公公走这一趟。”
顾苑和明喜告辞离开,扶着墙的何龄总算回过神来,缓缓挪到元轼面前,才福了一福,元轼那张脸便冷了下来。
“回去。”
“王爷,我……”
“我叫你回去。”
何龄身子一颤,咬着唇,飞快出了院。
江与辰和魏临趴在墙头,把这场戏看了个圆满,这才跳下墙来,往市街上走。
行了片刻,江与辰突然道:“那方如逸怎么是个胆小怕事的,没有半点将门虎女的样子。”
“公子为何这么说?”
“她都被何龄欺负到头上去了,反而拿出匕首来对着自己。若是我,定要往何龄身上扎个两刀,绝不叫人白白算计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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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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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临无奈:“公子,你是首辅独子,皇后亲弟,元昭奉旨浪荡的国舅爷,地位何等尊贵?若你真闹出事来,满京也只会觉得,那就是你会做出来的事。
可方如逸不一样啊,她家长年累月镇守漠北,在京都一无权势,二无靠山,你让她如何扎完别人两刀后,还能全身而退?”
江与辰摆了摆手:“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只不过是觉得,她的性子太软弱了些。”
“可我倒觉得,她是有能耐的,虽说自伤了一二,但从今往后,她不用再去跳梁王这个火坑,而何家也会因为她把事情闹大了,不好再暗中对她下手。”
江与辰点头:“那倒也是。如今何家与梁王的关系已然挑明,若是方如逸将来出了什么岔子,头一个便要怀疑到何龄身上去。如此看来,她的确是平安了。只是她明明出身将门,却长得小胳膊小腿的,柔柔软软,丝毫没有武艺,倒是件怪事。”
魏临摸着下巴:“我听说这位方姑娘身子弱,在家时一心读书,没怎么习过武。”
江与辰不置可否,这方如逸是爱读书,还是爱武艺,说到底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