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轼眉头一皱,继而又舒展开来:“想来是江介有事寻他,便留他在府上小住。无妨,他总会回家的。”
“属下听徐家府上的婆子说,徐瑞明日要参加春闱,正巧江国舅也要参试,两人便说好明日一道过去,徐瑞这才住进了江府。”
元轼冷笑:“什么说好一同参试,只怕是江介知道张焦背后有人,会对徐瑞出手。他舍不得这个得力的幕僚,故意寻了借口,让徐瑞住在自家府中避避风头。”
“王爷心思细密,属下万分不及。”
“江介虽说有心保他,可徐瑞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难道要一辈子住在江府不成?”元轼端起茶盏,缓缓饮了一口。“这几日你派人盯紧贡院,等科考一结束,立即把徐瑞绑来。”
“王爷不立即结果了他?”
元轼嘴角的笑意越发阴狠:“不急,他帮着江介做事,自然知道不少秘密,等他全都吐出来,再送他上路也不迟。”
“属下明白。”
……
春闱已到第二日,虽说方如逸无需科考,但江与辰和徐瑞都在场上作答,她心里也紧张得很,把一本账簿翻来覆去了大半日,都不曾看完。
余照笑着端过来一碗汤:“姑娘这账本子,今日多半是瞧不完了,不如先喝一盅老鸭汤暖暖身子。”
方如逸放下账簿,嗔她一眼:“照儿,你定是同魏临学坏了,一开口竟笑起你家姑娘来。”
余照把汤匙塞给她,故意别过身去:“姑娘这般模样,便是大树见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奴婢不过说了句大实话罢了,姑娘做什么扯上魏大哥?他是顶好的人。”
方如逸捂嘴笑道:“行啦,我知道他待你好,以后再不敢说他的不是……”
“姑娘,魏公子来了!”毛大树在门外喊道。
方如逸搁下汤匙,推了余照一把:“真是说谁谁到,你快出去迎迎罢。”
余照含羞去了,不多时,将魏临带到厅堂,方如逸已在堂上,靠着高椅坐等。
“魏公子今日可是特来瞧照儿的?”
魏临摇头,神色严肃:“方姑娘,贡院那边有些奇怪。”
方如逸坐直身子:“怎么了?”
“今日我路过那里,发现有梁王府的暗卫埋伏着,我已经安排武师过去盯着了。”
方如逸眉头微蹙:“你怎知是梁王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