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这一枚玉叶事小,多了一分羁绊事大。
是他做主挡了恪州境内的追兵,送了薛平不知多少好东西,明面上媚上讨好,实则想将阿姀的风雨飘摇拦下来,好让她过几日平静的日子,做点想做的事。
有一天,算一天。
若是终有一刻好日子过到了头,再想办法将她送走就是了。
阿姀见他神思凝重,便收起了东西,刻意亲昵地挽了过去,“今日小侯爷做英雄,救我小命于水火,想我怎么谢你随你开口。”
衡沚回神看阿姀一眼,莞尔盈盈,这个口倒不好随便张了。
“打欠条吧,等我想到酬谢的办法再提。”
不好意思是不好意思,那是别人,还真不是衡沚。
阿姀:……
行,写就写。
阿姀心想,顶多破财罢了。
州府的人盘查了好一会儿,也没在断壁颓垣里找出些什么线索来。
等到要收;队,想着无功而返时,才发现了鬼鬼祟祟站在远处的一个白衣女子,索性将人一并带至了两位主子面前。
谁让纵火的嫌犯差点害了小侯夫人呢,不用说他们也知是不能姑息的。
“小侯爷,崔掌柜,这名女子一直张望事发地,有极大嫌疑。”
如醉与那新妇早早得了救,此时跟在后面看个热闹,才发现这女子及其面熟。
“这不就是,那日我在门口撞到的女子吗?”如醉思索着开口。
做新郎的韩郎匆匆忙忙才赶来,不等面前的几人说清楚事情原委,看见白衣的女子,却先一步慌了神,“纤云,你怎么在这儿!你可受伤了!”
韩郎直直冲着唤作纤云的女子而去,视新妇如无物,惹得人站在原地,眼眶霎时红了起来。
阿姀蹙起眉,有些不悦。
这韩郎今日娶的是新妇黄娴,晾着尚未过门的妻子去抱了别的女子,算作怎么回事?
“夫君。”黄娴向前走了两步,似有哽咽,“夫君不问问妾身是否安好吗?”
纤云挨着礼数,醒过神来后立刻将韩郎推开,拉开了些距离。
温香软玉乍离,只见那韩郎垮起个脸,拂袖避开了黄娴,“你尚未过门,不必如此唤我。”
好一出旧人情深义重,新人无语凝噎的负心薄情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