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彰显沈琢的宽宏与大崇的富庶,花了竟不知多少银钱,就做这一件衣裳,一年就穿三次。
迎恩手中握着木梳,站在后头看着尚服局的典饰为阿姀妆扮,也不由笑了,“当然好,殿下生得好容颜,不施粉黛也是好看的。”
阿姀听这蜜糖般的恭维话,笑得咳嗽了几下,险些咳出泪来。
虽说有些精神作用,但阿姀还是觉得,自从昨日起不一日两顿地喝药,力气确实恢复了不少,可见这药一定是有问题的。
今日是年宴,各处都繁忙,即便是杨司衣帮了忙,也不会今日来告知与她。
典饰们在更衣时退出了殿门,迎恩环抱着繁复的袍服,一件一件为阿姀套上。
就像是个天生用来搭衣物的木架子,不管好受与否,只能接受。
公主也是。
迎恩瞧她望着铜镜,笑言,“殿下活像是要见情郎般,我记得您还说不喜宫宴呢。”
阿姀理了理腰间的铭佩,良久才轻缓地答了一句。
“是啊,不喜宫宴,却要去见衡郎的。”
人在病中,话也矫情了不少。
真正走到海平阁中,阿姀才晓得今岁这宴,办得多么烧钱。
在龙椅下首的位置坐定后,小金氏与阿姀相对而坐,遥遥一望,挑衅般地望着她。
阿姀根本懒得理她,挪开了眼睛东张西望。
海平阁中,光是挂在柱子上装饰的垂蔓,都是一匹五十两银子的湘云纱。这是蜀地特产,蜀中侯王宣因告病辞宴,特送了好些蜀中贵物给新帝赔罪。
转眼,这些纱就被用在了这样不起眼的地方。
阿姀咋舌,这些钱都给了她多好。
沈琢声势浩大地摆驾于此,阿姀足足跪了一炷香时间,他的大驾才终于坐定,满意地喊了一声,“平身。”
阿姀头昏眼花,撑了撑桌角,迎恩又在后面扶了一把,才稳稳地站了起来。
沈琢的目光落在阿姀身上,带着讽笑与玩味,“朕的好侄女,近来瞧着消减了不少啊。”
阿姀心中骂娘,道我为何消减,还不知你从中属意,特地虐待吗。
揣着得体的笑,刚回了一句“多谢陛下关心”,便被殿外高声通传打断了。
“恪州召侯觐见——”
她猛地回过头去,琳琅的珠玉拍打在脸颊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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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姀:相思病,好不了了,就是相思病
第93章 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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