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有点疼,他胸膛也好结实。阿姀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很妙!你就是衡沚,是我男人。”
这次加快了语速,终于雀跃地确认,他究竟是谁了。
衡沚哑然,不知道她这话是跟谁学的。
“我们去街上吧,我想给你买东西。”阿姀的嗓子被酒烧得有些哑,不似以往清亮。
衡沚耐着性子,扶住她双肩,“你喝醉了,要回去喝醒酒汤睡觉。”
“不行。”她皱着眉头挣开他,真像个酒鬼似的,不好哄也不听人话,“必须买。”
衡沚拗不过她,给她披了件大氅,紧紧牵着人,真走到了街上。
小年人多,街上又红红火火,即便再冷的天,也显得热闹。
阿姀从街南走到街北,衡沚也不知道她要买什么。
最后停在了一家玉器铺子门前,瞧着就价值不菲。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来,豪气万丈地拍在掌柜桌上,“店家,按此图纸给我用最好的玉打出一套物件来,我送人做生辰贺礼的。”
说罢,又是一锭金子,敲在柜台面上。
掌柜看她不甚清醒,疑问地望向衡沚。
“送谁?”衡沚看了一眼图纸,是一套玉冠玉簪玉佩和玉带的草图。画得很精巧,纹饰都十分生动。
“送你。”阿姀抬头看他,“君子无故,玉不去身,送你做生辰贺礼。”说完,又解释道,“你给我过了生辰,还陪我数了一夜贺礼,我也得为你补过一个。”
衡沚盯着她,沉默地看了片刻。
如此,他是真的相信,面前的姑娘已经喝晕了,连年岁几何都忘记了。
如今已是腊月,他的生辰在冬月初一,礼她也早就送了,是一幅为他而作的人像。
可他心中忍不住酸涨,酒不醉人,人自醉。
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好,那现在可跟我回去了吗?”
阿姀仍旧看着他,很乖觉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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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无故,玉不去身。”——《礼记》
(大概是这样的吧这句话)
第155章 新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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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荷包空了?
宿醉晚起的第二日,阿姀望着妆台上,那个已经瘪了下去的淡色荷包,陷入了沉思。
不过是一点碎银子和一锭金子,若只是财物丢了也便罢了,但一直放在里面的打样草图,怎么也不见了?
昨日的最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呢。
“您都不记得啦?”
用迟来的早饭时,阿姀将迎恩留住,问昨日她喝醉后发生的事。